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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好了，别哭了。
这样就够了。
&rdo;他捧着她泪痕斑斑的脸蛋，一面要掏手帕替她擦泪。
&ldo;别哭了，乖。
&rdo;
可是薛颖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报复，硬是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抹过来抹过去的。
好一会儿，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不需要手帕了。
&ldo;哎呀呀！
&rdo;程昱舒低头一看他的衬衫胸前一片狼籍。
&ldo;你看看，你把我的衬衫搞成这样！
&rdo;
她也不理会，透过窗边望着细雨蒙蒙的窗外，和停机坪上一架一架的飞机。
幸好赶上了，他没有走……
程昱舒站在她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腰，喃喃念着：&ldo;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rdo;
&ldo;不留！
不留！
我才不留！
&rdo;果真翻脸无情，还推他一把。
眼见程昱舒的班机赶不上了，转眼就又不肯认帐。
风水轮流转，现在换程昱舒来扮演哀兵。
他有点可怜又耍赖地说：&ldo;我不管，都是因为你，害人家的飞机飞掉了……我不管，我要你负责，我不管……&rdo;
他的头很无力地靠在薛颖肩上。
薛颖轻轻摸着他的头和脸，轻轻地……
他没有拒绝。
薛颖是亲人，只有亲人才能摸摸他的头。
※※※
几点钟了？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薛颖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也不在意。
在黑暗中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轻松舒畅。
伸手向旁边探去。
这回碰到的不是柔软的枕头，而是一副结实温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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