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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把手里的香烟摁灭，环视着坐在房间里的其他四个人，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会。
张木、王绘、田闻被他瞧得心里有些发毛，吓得低下头;惟有坐在窗口的陈湘月，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时不时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望，又合上。
看见李雷朝她望来，也不惧怕，主动迎上他的目光。
李雷收回目光，咳了两声，才开口道：&ldo;行动失败，大家觉得是什么原因?&rdo;
张木想了想，道：&ldo;会不会是公安局早就发现咱们的密道?&rdo;
&ldo;这个原因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他们早就堵了，何必等到现在。
&rdo;王绘分析道。
李雷赞许地点点头。
&ldo;那会不会他们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计划?&rdo;张木继续猜测道。
&ldo;这个想法倒是很有可能。
&rdo;李雷附和道。
&ldo;怎么可能?&rdo;王绘不肯相信，大声反问。
&ldo;怎么不可能?&rdo;
&ldo;当初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我们五个，那些动手的人也是提前两个小时才告诉他们的，然后一直有人监督着他们，他们怎么有时间去通风报信呢?除非……&rdo;
&ldo;除非告密者就在我们中间。
&rdo;李雷接着王绘的话说了下去。
王绘和张木神色惊恐地看着对方。
&ldo;这么说，你想查?&rdo;一直没有开腔的陈湘月突然开口，抬眼看着李雷。
李雷盯着她，半天才回答道：&ldo;看来有必要查一查。
&rdo;
湘月感受到他怀疑的目光，平静地问：&ldo;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怀疑我?&rdo;
&ldo;我怀疑任何一个人，不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
&rdo;湘月笑笑，&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那天下午你离开这里去了哪儿?&rdo;
&ldo;吴记杂货铺。
&rdo;
&ldo;去那儿干什么?&rdo;
&ldo;买点日常用品，不可以吗?&rdo;
&ldo;买点东西需要在里面呆20多分钟吗?&rdo;
湘月皱皱眉：&ldo;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呆了多久?&rdo;
李雷笑而不答。
&ldo;你让人跟踪我?&rdo;湘月恍然，&ldo;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那么怀疑我呢?我在这里呆了两年，也传给郑司令不少信息，难道那些都是假的不成;还有那些地下党不也是我揭发的吗?&rdo;
&ldo;陈小姐这些贡献李某肯定。
&rdo;
湘月挑挑眉：&ldo;那你怀疑我什么?&rdo;
&ldo;我只是奇怪，陈小姐当初在上海可以说是郑司令面前的红人，堂堂的司令部秘书，甚至还兼了一个警卫队副队长，可谓官运亨通。
怎么会突然要求来到这个小城市做个地下工作呢?&rdo;
&ldo;这和这次计划有什么关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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