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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起脾气的时候，可怕程度绝对是我见过最无法揣测的。
但……总要解释清楚。
我垂下眸子，颇艰难地开口：&ldo;顾先生，不论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是误会。
我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从来也不是。
&rdo;
顾持钧狭长的眸子慢慢收紧，看得出他在竭力压制情绪，但总有些压制不下的情绪折she在那双漆黑的眼眸里。
我浑身一紧，看着漆黑的夜空。
&ldo;你要不愿意，他还能强迫你？&rdo;
声音很冷，宛若拷问。
我苦笑，并不觉得他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岂不知道我和林晋修关系暧昧得要死。
学院里关于我们的流言沸沸扬扬，何尝不是我的默认所致；我一直没有男友，说到底也是自己不甘心，放不下。
仔细想起来，林晋修对我有非常恶劣的时候，但也只是被认为是&ldo;爱她就要欺负她&rdo;罢了，依照同学们的话‐‐&ldo;他也没亲手欺负你啊&rdo;；他对我也有好的时候，比如在微妙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比如介绍工作给我，比如让傅医生当我父亲的主治医生，比如在那场火灾之后，第一个出现在我的病床前。
这些是事实，怎么辩白都是事实。
顾持钧步步紧逼。
&ldo;这几个月，我母亲生病了，情况不太稳定；电影正在宣传期，我脱不开身。
于是我想不然给你几个月的时间考虑。
结果你的答案就是跟林晋修在一起？&rdo;
&ldo;不是，&rdo;我说得很费力，&ldo;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rdo;
&ldo;那是什么？难道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眉来眼去上下其手的暧昧戏码？&rdo;
我从来不知道顾持钧的可以如此尖刻，他口气不好，我也暴躁：&ldo;不是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
&rdo;
&ldo;那你告诉我。
&rdo;
&ldo;林晋修这个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控制别人，我……&rdo;我吸了口气，&ldo;谁都以为他对我深情款款。
但是没人知道，他从来没喜欢过我！
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有趣的玩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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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竟然呆了一呆。
我都说了什么？被他逼急了，居然连这种自爆其短的，我平生最引以为耻的话都说出来了。
顾持钧沉声道：&ldo;你说，我听。
&rdo;
我阖上了眼皮，又睁开。
我面前是宽阔的糙坪，树影婆娑，像是这个世界都睡着了；而身后，则是觥筹交错、灯红酒绿、名流齐聚的宴会厅……不真实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哈，仿佛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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