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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博士摆脱了弗朗西丝,站了起来:&ldo;他妈的,弗朗西丝,这是你的错。
我不应该被你花言巧语地诓进来,我那时就知道……&rdo;
&ldo;你那时就知道?&rdo;弗朗西丝厉声地打断了他,&ldo;是你,布朗博士,根本就不在首次突击拉玛的名单之内。
那时你就清楚地知道,如果你呆在牛顿号上的话,你的未来,你作为这次远征领导者和英雄的梦想,都受到了威胁。
&rdo;布朗停止了踱步,把脸对着弗朗西丝,&ldo;那时你就知道,&rdo;她继续说着,声音却柔和了许多,&ldo;我对你在第一次突击时进入拉玛有很大的兴趣,而且我又可给你提供帮助。
&rdo;
她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朝床前拉去,说:&ldo;坐下,大卫。
我们已经做了,而且这事儿已经过去。
我们并没有杀死波索夫,只不过给他服了点药,使他有点阑尾炎的症状罢了。
我们一起作出的决定。
如果不是拉玛移动,手术机器人又失灵的话,我们的计划不是很漂亮吗。
波索夫今天仍然会在牛顿号上,伤口也痊愈了;而你和我也正在这里领导着这次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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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iddot;布朗把手从她那里抽了回去,两手不断地搓扭。
&ldo;我觉得很……很肮脏,&rdo;他说,&ldo;以前,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至少对波索夫的死负有部分的责任,也许对威尔逊的死也应承担责任,我们会被指控的。
&rdo;他摇了摇头,脸上现出凄惶的神色,&ldo;我本该是个科学家,可是我是怎么啦?我怎么给卷进这种事情里了?&rdo;
&ldo;收起你那伪君子的假模假样吧,&rdo;弗朗西丝咬牙切齿地说,&ldo;别自欺欺人了。
你不就是那个窃取了一个女研究生的成果、几十年来世界最重要的天文发现的人么?然后你还与她结了婚,以便使她永远地保持沉默?你的清白和纯洁早就不存在了。
&rdo;
&ldo;那不公平,&rdo;布朗博士气呼呼地说,&ldo;我一直还是比较诚实的,直到……&rdo;
&ldo;直到那件事对你变得如此重要、如此有价值的时候?多么臭的一堆狗屎!&rdo;弗朗西丝开始站了起来,围着小屋不停地走,&ldo;你们这些男人真他妈的不要脸!你们假惺惺地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从不暴露真实的面孔以及自己的贪欲。
大多数女人很诚实,我们知道自己的野心,自己的欲望,甚至自己最原始的本能需求。
我们承认自己很脆弱,我们正视现实,面对自己,而不是装出一副臭模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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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床前,再次抓住大卫的手。
&ldo;难道你还不明白,亲爱的?&rdo;她充满热情地说,&ldo;你和我心灵相通,我们的联盟是用最强的纽带‐‐我们自身的利益结成的;我们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权力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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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听起来很可怕。
&rdo;他说。
&ldo;但它是真实的,哪怕你自己不愿意承认。
大卫,亲爱的,正是你的犹豫不决,才使你无法正视自己的自然天性,难道你还看不清这点吗?看着我,我清楚地知道我要什么,以及我决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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