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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她叫住他。
方玉鸣叹了口气认命地转过头看她还想说些什么来讽刺他。
&ldo;你就这么走了？&rdo;
&ldo;不然还留在这儿被你奚落么？&rdo;他也直白地表达，旋即将药箱背好。
看她咬着勺沿儿，斜倚着迎枕垂下眼眸，仿佛是认识到自己错误似的，继续倔强地小声嘀咕：&ldo;哪有奚落……&rdo;
&ldo;我还有病人在等我，如果有什么异状，可以喊孟书。
&rdo;方玉鸣不喜欢多跟难缠的女人打交道，准备起身。
&ldo;你有什么约？&rdo;她双手支在牙床沿又一次叫住他问到。
他叹了口气回头认真看她‐‐果然很没礼貌。
这些关于其他病患的事是随便探听的吗？
&ldo;我和一个人打了赌，治好天下三个最难医的人。
&rdo;
&ldo;哪三个？&rdo;她追问。
方玉鸣觉得告诉她也无妨，毕竟天底下的医者大概都知道了他的赌：&ldo;纯阳肖紫乾，丐帮柳三盏，还有……&rdo;还有谁呢……
突然间脑子像断了片，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那个名字。
他皱着眉扶额而立。
&ldo;罢了，我不问了，前两个就挺难治的了。
&rdo;郑嫣时并没有刨根问底下去，方玉鸣便也没有多深想。
早些离开这个古怪的女子才好。
再看外面已经擦黑，阴雨天的傍晚来得格外的早，豆大的雨点从窗外坠进来，看来得让孟书找把雨伞来。
她一个女儿家受不得寒，他走到窗前将窗户阖上，再回头时她手中的药碗已经见底，方玉鸣心中才略有舒缓。
雨势骤急黑云如泼墨般翻涌而来，一刹那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奇怪，这天气怎么这般厉害。
屋里床头本点着一支蜡烛，在狂风过境后瞬时熄灭，一时间徒留外面的妖风呼啸和瓢泼的大雨。
方玉鸣隐在黑暗里问她：&ldo;郑姑娘，火折子放哪了？&rdo;脚步却未移挪半分，这黑灯瞎火的，不是他多心，看这姑娘的作风‐‐他还真怕她趁机占他便宜……
郑嫣时仿佛知道他想什么，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道：&ldo;我何尝知道？&rdo;她放下勺子，瓷勺与碗磕碰起来，又&ldo;叮‐‐&rdo;的一声仿佛要敲进他心里。
她闷声又道：&ldo;先生先坐会儿吧，孟书马上就来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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