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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染掌门虽然修为高深，但架不住带着上邪这个拖油瓶，真对上麻布变态，铁定完蛋。
&esp;&esp;上邪自然心里清楚这些，只是……
&esp;&esp;“西门怎么办？”
&esp;&esp;北冥：“我召来了黑白无常，他们带鬼兵守着。”
&esp;&esp;上邪点了点头，继续专心致志地戳蚂蚁洞，还故意将土都戳到北冥靴子上。
&esp;&esp;半晌后，某人忍无可忍道：“幼稚！
！”
&esp;&esp;上邪狗腿子地给鬼帝大人拍了拍靴子上的土，乐呵呵道：“别那么小气嘛！”
&esp;&esp;鬼帝高冷抱臂，目光阴沉地俯视跟前的人，许是被惹毛了，开始阴阳怪气地挤兑某人，“上邪，我一直想知道你后悔吗？”
&esp;&esp;拍完鞋上的土，上邪继续手欠地搞蚂蚁洞，“后悔什么？”
&esp;&esp;“后悔自己上辈子混得那么惨，惨到众叛亲离、举世笑柄！
你是我平生仅见的聪明勇敢之人，不惧世俗，敢于天斗，斗到最后自己形神俱灭，千古骂名，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活得越真实，就越愚蠢。”
&esp;&esp;上邪无所谓道：“是吗？傻可能是真有点，但我从未不觉得自己很惨，事情我做了，下场我担了，怨天尤人未免矫情了些。”
&esp;&esp;“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若是现在再让你选，明哲保身和勇往直前，你选哪一个？”
&esp;&esp;上邪戳蚂蚁洞的手顿了一下，平淡道：“世上哪里有双全之法，人生处处是举步维艰，关键是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明哲保身、同流合污确实过得容易些，可我于心难安，余生活着都觉得窝囊委屈，若是两相为害，我便选一个让我活得高兴一点的，人啊，何苦为难自己……”
&esp;&esp;她拍了拍一手泥，缓缓起身，偷摸给白染递了个眼神，然后才对上鬼帝的暗眸，笑道：“旁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活得真一点更高兴。”
&esp;&esp;鬼帝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懊恼，懊恼于他看不懂眼前的人。
&esp;&esp;上邪还在笑，目光清澈干净，让人想毁掉，更想弄脏它。
&esp;&esp;与此同时，白染的拂尘瞬间化成一把拔剑，横在鬼帝脖间。
&esp;&esp;上邪呵呵了两声，笑皮不笑肉，“说吧，你是谁？”
&esp;&esp;“鬼帝”
也笑了，这次是他本人的声音，低沉性感，富有磁性，很好听，一点也不像那个麻布变态嘶哑的嗓音。
&esp;&esp;上邪想起凡间话本里有个词叫钓鱼执法，她忙活了一天确实也在干这勾当，就是钓上来的鱼和原来的分量有些不符，超重了！
估计会要命！
！
&esp;&esp;他道：“怎么认出来的？是我言语中漏出了破绽？”
&esp;&esp;“唔，不是，你模仿得很完美，冷漠的语气，嘲讽的神情……但如果我真的用土弄到北冥的鞋，以他那家伙的鸟性，可不会不痛不痒地数落我一句，嗯……他会把我踢飞，嗖一声上天的那种。”
&esp;&esp;“……”
&esp;&esp;所以你在骄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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