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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节课，现在是下课休息时间，程阅在桌上侧着脑袋趴着，这个视角她只能看见天空，湖水和公路那些看不见。
“阅阅，你说一个月后会下雪吗？”
赵罗薇也往外看了眼，而后看着程阅扎着的马尾的脑袋，出声问了句。
教室里现在有点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各处的声音都传进耳朵里，吵得程阅感到有点烦躁，虽然心生烦躁的原因是别的。
“会吧。”
程阅慢慢闭上眼睛，遮住自己眼里的疲惫。
有风吹进来，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吹散了些。
杨可可侧了侧身体，问：“去年柳城下雪是什么时候？今年会不会也差不多？”
赵罗薇应着：“忘记了，但每年差不多都是在中旬，今年应该也是？”
“好冷啊到时候，我怕了这天气了，我大学我一定要填南方的学校。”
程阅侧过头，右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杨可可问：“可可，你想去南方的大学？”
“嗯，对啊。”
杨可可面孔稚嫩一些，她自己弯着眼睛，“我爸妈都同意了，说到了开学的时候我们一家一边自驾游一边慢悠悠地开去学校。”
“挺好。”
程阅被她说的这番话这里的场景小小地感染了下。
还有七个月不到她们就将高中毕业，程阅想到这点，心里既喜悦又悲伤。
杨可可瞧见程阅低垂的眉眼，觉得程阅现在心情可能不太好，她问：“阅阅，你呢？”
程阅抬眼看向她：“我什么？”
“你选哪儿呀？或者你想去哪儿呀？”
杨可可皱了皱眉，“我们后门通知栏贴着的想要去的理想大学的便利贴，上面都没有你的诶。”
程阅把手放下来，弯了弯唇角：“你知道上次江听寒问我的目标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赵罗薇问：“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去学开挖掘机。”
“……”
赵罗薇捏了捏眉心，“我以为江听寒可以劝到你，但看来没用。”
程阅现在的成绩在班上是中等的，但后面如果她不努力还维持这种状态的话，这个成绩一定会慢慢地往下掉，从而掉出本科线。
程阅自己都不急，但她身边的人都在替她着急。
晚上放了学，程阅在江听寒的教室门外等她，陈诗妍凑巧从办公室出来，她路过的时候还拍了拍程阅的肩膀，笑：“阅阅，好久不见。”
“……”
程阅反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陈诗妍没她高，以前程阅有事没事就把手放在她脑袋上，陈诗妍为此还总是说怪程阅把她给摸矮了。
程阅脸上露出个笑容：“之前瞎吗？明明昨晚还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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