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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缙没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柴无烈走一步，他跟一步。
目光死死地锁在柴无烈背影上，似是蕴含了千言万语。
柴无烈猛然转身，&ldo;不要再跟着我了。
段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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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缙眼睛微微湿润，倔强地站着不动，&ldo;为什么?&rdo;
柴无烈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ldo;你在欢喜门的时候不就说要回京城吗?不如明日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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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缙不敢置信地看他，&ldo;你赶我走?&rdo;
&ldo;不是赶你走，是……&rdo;柴无烈说不下去了，胡乱地摆摆手，&ldo;你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
出来这么久，老夫人应该也想念你，你就回去看看老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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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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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缙咬牙跟着他，死死地藏住喉间的哽咽。
以往他说过无数次要回京城，柴无烈都是当做没听见，他过了那一阵也就当做没说过，总是厚着脸皮继续跟在柴无烈身后。
现在，柴无烈想让他离开，竟然拿他赌气的话来赶他走。
&ldo;……&rdo;
柴无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一条巷子走去。
段缙沉默地跟着，就是不离开。
柴无烈拐了几个弯，段缙正想着他是要去哪里。
忽然听见一阵莺声浪语。
走出巷子，眼前灯火通明。
挂满了彩绸的高楼上，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子挥舞着手帕，向每一个路过的男人娇笑着打招呼，&ldo;客官，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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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青楼!
段缙立即看向柴无烈。
目光凶恶。
柴无烈回身看他，低沉道，&ldo;你回去吧。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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