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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远啦，远啦，离题万里啦！
&rdo;
&ldo;老院长&rdo;忸怩不安起来，窘红了脸提醒冻伤研究所所长。
&ldo;咱们这次会议也只许有一个中心吗？行，行。
一个就一个。
怎么都行。
哎，我说中心是什么来着？&rdo;
冻伤研究所所长将求助的目光望向&ldo;老院长&rdo;。
&ldo;讨论，反省。
主要是反省。
&rdo;
有人及时替&ldo;老院长&rdo;回答他。
&ldo;又反省？反省什么？&rdo;
毕竟是和&ldo;老院长&rdo;同辈的人了。
七十六七岁了，耳背了，刚才没听清。
&ldo;反省我们对四个小狗崽子的态度问题……&rdo;
又有不甘寂寞的人替&ldo;老院长&rdo;回答着。
&ldo;狗崽子&rdo;三字一经被说出，意味着许多座心理火山就要开始喷发了。
&ldo;反省我们对他们的态度？我们对他们的态度有什么可反省的？我看我们这些七十多岁的人，在他们面前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都快变成孙子啦！
&rdo;
&ldo;我们可比不上现在的孙子们！
现在的孙子们活的多开心，爷爷娇奶奶爱的！
我认为我们都快变成《茶馆》里的王掌柜了！
而他们简直像……&rdo;
&ldo;对对，比得好！
你说明白了我的意思。
总之我在这个院子里越来越感到屈辱了，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三十几年前……&rdo;
&ldo;毕竟比三十几年前强吧？三十几年前你隔三差五地就被批斗一次。
而在这个院子里，前天你还戴着&lso;革命造反派&rso;的袖标啊！
&rdo;
&ldo;那也感到屈辱。
因为我自己讨厌戴。
再说戴着也心虚，似乎总觉得自己实际上仍被划在&lso;另册&rso;里，只不过是混入&lso;革命造反派&rso;的队伍里的。
好几次梦里被挖了出来，醒后惊一身冷汗。
诸位，三十几年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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