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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等于往我脸上抹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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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所长说着，转身冲赵卫东和李建国吼：&ldo;一会儿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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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将他们铐在暖气管上的铐子打开，两人被押上了警车。
这几十步的过程里，呵斥、恐吓、推搡、三拳两脚自然是免不了的事。
两人被押到派出所，又被铐在一间小屋的暖气管上。
此后便没人&ldo;打扰&rdo;他们了。
也没人送水喝，没人送口吃的。
喊过叫过背过唱过的他们，早已是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是夜闷热，那小屋也没扇窗，只门上方的铁条间，有混沌的空气里外流通。
那是走廊里的&ldo;二窖&rdo;空气，吸入时一点儿新鲜的感觉也没有。
两人一身身地出汗，汗都将衣服湿透了。
他们终于是不喊不叫不背语录不唱&ldo;抬头望见
北斗星&rdo;了。
抗争的豪情锐减，肉体和精神都有些疲惫不堪了。
从那小黑屋里只传出一种声音，各自的手掌拍在脸上、脖子上和身体上的啪啪声。
小黑屋里蚊子多极了。
啪啪之声一阵响过一阵，天亮方止……
一只手拍蚊子，占上风的必是蚊子。
当蚊子们不进攻了，隐蔽起来了，两个人脸上、脖子上、身上和那只用以消灭蚊子的手上，已被叮出了不少红包，奇痒难耐。
那自由着的一只手挠不到的痒处，便只能靠蹭墙来解痒……
李建国流泪了。
赵卫东以为他懦弱了，便强打精神娓娓地给他讲革命志士们的事迹‐‐说有一位革命志士，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之下宁死不屈。
敌人就将他拖入一间小黑屋。
那小黑屋是敌人繁殖蚊子和跳蚤的地方。
黑暗中伸手一抓能抓一把蚊子，身子一滚能压死一片跳蚤。
革命志士被铐在了床上，结果等于是提供给蚊子和跳蚤的美餐，三天后死时，全身上下没一寸皮肤没起包的。
但革命志士至死也没屈服……
李建国说：&ldo;你别跟我讲这个，我有足够的革命斗志，用不着谁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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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东问：&ldo;那你为什么流泪？&rdo;
李建国坦率地说：&ldo;我想我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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