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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凯思……&rdo;他没料到是个中国女人，丝毫不会中文的他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英文名。
女人没有回话，只是默然垂眼看着他。
他慌张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目光在信封落款地址上扫动。
他没敢抬头，这是支吾用英文道：&ldo;这个……这个……&rdo;
女人不耐烦，回头唤道：&ldo;和明，这儿来了个洋人。
&rdo;
&ldo;晓得了，你让他进来。
&rdo;似是从很深的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ldo;进来罢。
&rdo;女人拉开门。
埃瑞克迟疑一下，见女人做了个&ldo;请&rdo;的手势，恍然明白过来，但仍是小心，探头进去瞧，只见屋中窗帘都阖着，单薄苍白的日色晕在帘幕上，封闭住屋里暧昧的味道。
他走进去，只见里屋那声音又响起，只是换了英文：&ldo;凯思，你来得太早了点。
&rdo;
埃瑞克一听，倍感亲切。
他忙道：&ldo;先生，我是凯思老师的学生，来中国拜访他。
&rdo;话音刚落，便见打开房门走出来，还兀自在睡衣外套大衣的男人愣住了。
他忙用英文道了一句&ldo;抱歉&rdo;，便匆匆关上房门，过了半晌，才穿戴整齐地走出来。
&ldo;阁下是大卫医生吗？&rdo;埃瑞克又掏出信封，恭敬地递给他。
医生给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很快便隐没在房间深处。
他朝埃瑞克道：&ldo;凯思没有告诉你们，他搬离了这里么？&rdo;
埃瑞克抓抓头发，苦恼道：&ldo;没有。
&rdo;
&ldo;他告诉了，是你们没收到他的消息而已。
&rdo;医生大步朝门口走去，埃瑞克紧跟在他身后，追问：&ldo;阁下愿意告诉我，老师现在住在哪儿吗？&rdo;
&ldo;跟上，&rdo;医生甚至懒得跟他说话，打了个哈欠，兀自喃喃，&ldo;信要我送，现在学生都得让我送。
&rdo;
两处相隔并不远。
到了院门，医生才问埃瑞克：&ldo;不会说汉话？&rdo;
埃瑞克奇道：&ldo;和老师说话，不需要讲汉话吧？&rdo;
医生一脸懈怠的冷漠，看来被迫早起搅得他很不快：&ldo;他娶了个中国老婆。
&rdo;
&ldo;老师就是老师，连婚姻都这么传奇。
&rdo;埃瑞克惊叹，&ldo;能吸引老师的女人，一定是海伦那样的美人。
&rdo;
&ldo;小子，你对恋爱和你亲爱的老师是有什么误解吗？&rdo;医生冷嘲一句，道，&ldo;现在跟我一起念‐‐师母好。
&rdo;
埃瑞克听了末尾的那三个奇怪的音节，犹豫一下，还是乖乖道：&ldo;师母好。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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