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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显得闷闷不乐。
&ldo;明白。
&rdo;马可说。
&ldo;明白。
&rdo;波罗接着说。
&ldo;很好。
我得走了，晚些时候我们再谈。
&rdo;德雷克紧绷着脸，&ldo;你们俩回数据地球去，现在。
&rdo;
开车前往餐厅的路上，德雷克又想起了马可的要求。
很多人都对数码体成为法人这件事持怀疑态度，他们觉得海克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个噱头而已;而海克特不停地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他对沃尔将来的打算，这又进一步加深了人们的怀疑。
现在沃尔公司实际上还是完全由海克特掌管的，但他在训练沃尔学习《商业法》，且坚持认为总有一天沃尔可以全权做主;到那时，公司经理这个职位不管是由海克尔还是别人来当，都仅仅是走形式而已。
与此同时，海克特还邀请大家对沃尔的法人身份提出挑战。
他有足够的资源来应对一场官司，实际上他都有点等不及了。
虽然迄今为止无人应战，但德雷克一直盼望着有人站出来，只有这样，在马可和波罗成为法人的时候才有先例可循。
至于马可和波罗的心智是否足够成熟来成为法人，则是另一个问题;对德雷克来说，这个问题更难回答。
神经源数码体已经证明，他们可以自己做作业;德雷克相信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独立完成任务时的注意周期[8]也会不断增加。
但就算他们可以不需督促地完成规模可观的任务，这和对自己的将来做出决定并负责的能力依然有很大的差距。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鼓励马可和波罗去追求那种程度的独立自主。
把马可和波罗变成法人，就可能让他们在德雷克去世之后仍然继续运行，而这个前景让人担忧。
有些组织可以提供支持来帮助那些唐氏综合征的患者独自生活，可还没有组织来帮助那些成为法人的数码体。
也许等到德雷克没法照料他们的时候，挂起他们是更好的办法。
不管他最后决定怎么办，都得一个人担当。
他和温蒂已经决意离婚，原因当然很复杂，但有一点毫无疑问：温蒂想要的不是抚养一对数码体的生活。
如果德雷克想要一个人陪他一起努力，那他只能去找别人。
他们的婚姻顾问解释说，问题不在于数码体本身，而是德雷克和温蒂找不到办法来协调双方的兴趣分歧。
德雷克明白，顾问说的没错;但是如果两人对数码体兴趣相同的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他总是忍不住去想，离婚或许给了他一个机会，能和安娜超越朋友关系，哪怕他明白现在这么想有些不合时宜。
她肯定也有过类似的想法，毕竟都认识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呢?他们俩将会成为绝佳的队友，为数码体的福祉而一起奋斗。
他当然不准备在午餐时就把这想法和盘托出;现在还为时过早，而且他知道安娜现在正在和一个叫凯尔的人交往。
但他们的关系很快就要抵达六个月的门槛了，通常男方到这个时候就会意识到，贾克斯对于安娜而言并不是业余爱好，而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大概过不了多久，分手就会到来。
德雷克想，如果把离婚的消息告诉安娜，也许能让她意识到还有其他的可能‐‐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觉得，她关注数码体的时候忽视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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