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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张嘴，却看见了秦出面前的笔记本屏幕。
那是邮箱的收件页面，苍白一片。
re:回复：打扰了
秦出，谢谢你的关心，但已经不需要。
我快要结婚了。
赵信然并不是当事人，却仍然觉得像是一道雷狠狠地劈在他的头顶上。
彻底失去一个最爱的人是什么感觉，他还没有感受过，却已经感同身受。
他将视线移到秦出的脸上，却见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只是周身的气场孤独僵冷的过分。
作为关系很好，同事多年的朋友，赵信然本应该想尽办法安慰他几句，但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回到车里写了张纸条，走到一边，默默的把小吴叫了过来。
&ldo;你们秦主任的外套在你这儿是吧?把这个放他包里。
&rdo;
小吴接过纸条一看，只见是张手写的请假条，字迹潦草，一看就知道是赵信然亲手写的没错了。
她抬头看了眼赵信然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ldo;那赵队，咱们今晚还蹲守吗?&rdo;
&ldo;他妈的，蹲什么蹲，估计人早就跑了。
&rdo;
赵信然浑身每个细胞里都充满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想骂人的暴躁，偏偏他没法把气出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把徐溶溶叫过来交代了几句话，把小张又叫过来嘱咐了一些事情，赵信然把手里的烟头捻灭了，扔进手边的垃圾桶里。
&ldo;大家也都不是机器猫，今晚先回去养精蓄锐，明天再接着找人。
&rdo;
警察们都答应着，各自散了。
小吴没惊动秦出，悄悄拉开他后座没锁的车门，把他的外套放在了后座上。
她想关上门就走，但到底没忍住，轻轻叫了声秦主任。
&ldo;赵队说今天先收队，您回去好好休息吧。
&rdo;
秦出没回答她，只是在片刻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手边拿了本东西，自手边的窗子递了出去。
小吴赶紧伸手去接，却见正是赵信然要的一个案子的验尸报告。
字迹苍劲有力，却略显凌乱，一看就是在车里临时写好的。
&ldo;注意安全。
&rdo;
秦出开口说道，声音很低，很哑。
等小吴心情有些低落的退到一边去，秦出已经踩下了油门，车子在夜色中孤独的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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