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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出没说话，只是把一页东西放在了赵信然的面前。
赵信然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就炸毛了。
辞职申请报告!
&ldo;老秦，你开什么玩笑?就为一件没准儿的事，你法医都不干啦?你现在辞职又能怎么样，没证据把时逢生打一顿吗?你身为一个警务人员……&rdo;
赵信然的话戛然而止。
他像是忽然之间明白了秦出在想什么，露出了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ldo;你是怕连累警方，所以才提前脱离警察队伍?你疯了吧。
&rdo;
秦出抬眼，说了进到这个办公室以后来的第一句话。
&ldo;我不是疯，只是想通。
&rdo;
&ldo;想通什么?想通了要做傻事?你想想你徒弟行不行，你做什么她都一脸佩服，她要是知道你有这想法，小丫头片子估计得大失所望。
&rdo;
赵信然说得唾沫星子飞溅，秦出却仍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ldo;她就托付给你了。
&rdo;
说完转身要走，赵信然一把从椅子上爬起来，跑两步拉住了他的衣袖。
&ldo;我不信你真的不想做法医了。
&rdo;
赵信然的办公室在二楼，办公室外种着一棵郁郁葱葱的香樟树。
阳光洒在树上，将细碎的光影投射在窗边的地上，风一吹，那些光斑就晃动了起来，风停了，光斑回归了纹风不动。
&ldo;除了她，我现在什么也不想。
&rdo;
&ldo;你现在说的话，连标点符号我都不信。
&rdo;
秦出扯回了自己的衣袖，回头看了一眼赵信然。
赵信然很难去形容现在的秦出，以前的他已经足够沉默和疏离了，此刻他更是像把自己关在了一座孤独的岛屿上，冷清而遥远的目光让人感到心酸。
&ldo;随你不信。
&rdo;
秦出转身要走，赵信然终于又叫了他一声。
秦出站住了，没有回头。
只听见身后稀里哗啦一阵撕纸声，接着赵信然被自己抽过的烟呛得咳嗽了起来。
他说：&ldo;这东西我当没收到。
等你回来了，记得到我这儿来销个假。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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