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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仙君的残躯已破碎得厉害，左腿几乎全部都散去了，成了残灰。
他脸上的神情极其复杂，抿了抿唇，最后别过脸去。
&ldo;……本座最烦的就是你，何须你来相陪。
&rdo;
然而心脏却像是爆开一般，里面汩汩淌出的都是温柔缱绻。
他明不过尸体一具，此时却忽觉得烫的厉害。
几许沉默后，踏仙君忽地回头转身：&ldo;对了。
其实有件事情。
本座应当告诉你。
&rdo;
&ldo;是什么?&rdo;
他仰起头，忍着窒闷的心绪喘了口气，然后下定决心般望着楚晚宁：&ldo;告诉你之前，你能不能先跟本座说句实话。
&rdo;
&ldo;……&rdo;
&ldo;你是不是真的很恨这样的我?你舍不得的，是不是只是那个死在你怀里的墨宗师。
&rdo;
他说完这些话，竟极屈辱地湿红了眼眶。
若非天地倾覆，生死不见，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用这样卑贱的口吻去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问了，只觉得羞辱难当，手指都不禁捏成拳‐‐只是他忽然发现，他连左手的指尖都开始沙化了，慢慢的，一点点的成了灰……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楚晚宁的回答，他那颗炽热的心渐冷下去。
像是胸腔里那跳动的脏器被捏碎了，成了灰泥。
&ldo;算了。
&rdo;踏仙君转过头，&ldo;本座知道答案了。
没关系，反正本座也……&rdo;
话未说完，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捧住了脸颊。
楚晚宁望着他被凌割得破碎丑陋，英俊不复的面庞，眼眸却比任何时候都真挚、都热烈。
&ldo;你傻不傻。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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