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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昧回头看了一眼在竭力与天灾相抗的楚晚宁，区区微薄人力，妄想只手回天。
这究竟是英勇，还是痴傻?
不过大概也就是楚晚宁的这份痴傻，曾经让他心绪难平。
临到走了，师昧竟又忍不住想起来那年玉衡长老撑着伞带他一起回家的情形。
那时，他们于奈何桥边，见到一只匍匐佝偻着的蚯蚓。
楚晚宁随意看了一眼，挥了挥衣袖，那蚯蚓被一道金光裹挟，稳稳当当地放回了草木之中。
&ldo;长老这是做什么?&rdo;
楚晚宁面无表情：&ldo;它挡路了。
&rdo;
这个理由自然蹩脚，师昧笑了：&ldo;长老真是好心。
不过下雨的时候地里头闷，您把它放回土中，不一会儿它还是会钻出来，爬到外面，到时候又要挡着长老的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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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宁的脚步就微微顿了一下，光洁的眉心似有一道浅痕皱起。
&ldo;……这倒是从来不知。
&rdo;他又垂眸看了师昧一眼，&ldo;你懂的还挺多。
&rdo;
师昧有些腼腆地笑道：&ldo;蚯蚓是地龙嘛，常拿来入药的。
我就多少了解过一些他们的习性。
我也只懂这些用不太着的东西。
&rdo;
两人就继续往前走着，结果师昧发现楚晚宁懂虽懂了，却依然会去随手&ldo;收拾&rdo;那些挡路的小东西。
最后他有些哭笑不得，干脆也帮着一起。
楚晚宁看他怀里抱着一摞厚书，却还勉勉强强弯腰的样子，说道：&ldo;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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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它们挡长老的路了呀。
&rdo;师昧在清冽的雨露中朝他回眸温柔道，&ldo;弟子让它们学乖一点。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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