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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已经走进了住院部，忽然间有个穿白大褂的人从对面走过来，跟他们擦肩而过，边走边打手机：&ldo;少了两袋ab型血啊……是，当时我是点了，但到了我们这边就没了……哎，现在也别说是谁的责任了，你们赶紧补送过来，明天一早就手术了……哎呀我知道这几天经常出问题，这个咱们回头再查是谁的责任，先把血送过来再说……&rdo;
张良回头看了一眼，啧了一声：&ldo;怎么血都能少的？这不要出事故了么。
&rdo;钱筹齐了，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说话也恢复了从前的活泼样子。
顾颐随口回答：&ldo;手术前发现少了，就不算事故。
电梯来了。
&rdo;
电梯从负一层升上来，里面已经搁了一辆运药品的手推车，顾颐和张良只能贴着边进去。
就在电梯门将要关上时，对面楼梯间走出来一个人，穿着件肥大的护工马甲，一手拎着扫帚，似乎刚刚打扫过楼梯，低着头走了出去。
&ldo;等等！
&rdo;电梯门已经合拢，顾颐却突然伸手，硬是把手指挤进了门缝里。
&ldo;哎，不能这样，手指头要不要了！
&rdo;送药工一眼看见，吓得大声叫起来。
电梯门嘎吱响了一声，复又打开，顾颐匆匆抛下一句：&ldo;你先上去！
&rdo;，不管张良被挤在电梯角落里急得直叫，侧身就从门缝里冲了出去。
那个护工已经穿过走廊，从侧门出了大楼。
他看着低头哈腰的，走得却很快。
从侧门出去是个小花园，供住院的病人晒晒太阳。
这里雨天基本见不到人影，不过他刚走了两步，肩上就忽然被一只手搭住了：&ldo;周代？&rdo;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护工浑身就是一颤。
他头也不回，反手把扫帚往后一挥，同时肩膀一沉就想脱身。
但是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也跟着往下一沉，五指突然发力，硬是把他拖得转了半圈，整个人不听使唤地连退几步，被推进了角落里。
他后背抵到了冰冷坚硬的墙壁，几乎是同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两根手指，直朝他的眼睛戳过来。
躲已无处可躲，周代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于是那两根手指就抵在他的眼皮上，危险地静止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地说：&ldo;再用幻术，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反正蝙蝠也用不到眼睛，不是吗？&rdo;
周代打了个寒颤，一动也不敢动了。
蝙蝠的确不需要眼睛，但那说的是普通蝙蝠。
至于血族化身之后的蝙蝠，可不是用声波来定位，靠的仍旧是超越常人的视力，可以说是一种&ldo;假蝙蝠&rdo;。
这要是眼睛被挖出来，那就真是瞎定了。
顾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ldo;你跑到医院来做什么？&rdo;他忽然发现周代的马甲下方露出点东西，随手一拽，扯出来一包还冰凉的血袋，&ldo;是你偷的？&rdo;
周代想点头，但抵在眼皮上的手指让他硬生生又收往了：&ldo;是……我，我……&rdo;自从上次在海天后门遇到了猎魔人，他不敢再随便出来猎食，只能来医院里偷了。
当然，这也不是每次都能偷到，只有像今天这样，医院里向血站调用了大量血浆，他才趁机偷了两袋。
顾颐无语地看了一下血袋，又塞回了周代的口袋里：&ldo;你知道手术里如果缺血浆会是什么后果吗？&rdo;
周代咽了口唾沫：&ldo;我，我都是下午偷。
他们明天才做手术，发现少了会再调来的……&rdo;
顾颐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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