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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
&rdo;顾颐没去看她的水晶球，&ldo;你去打听一下，最近是不是有外来品种到本市来了？&rdo;
&ldo;外来品种？&rdo;莉莉瞪大眼睛，&ldo;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再说‐‐什么外来品种啊，多难听，那你是什么品‐‐&rdo;她及时把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ldo;我这就去打听！
&rdo;
顾颐点点头，表示还算满意：&ldo;你走吧。
&rdo;
莉莉又瞪大了眼睛：&ldo;你不送我回去吗？我没带伞啊！
至少送我到地铁站口吧？&rdo;有没有点绅士风度！
&ldo;你不会病。
&rdo;顾颐淡淡地说，指指前头，&ldo;自己叫辆出租车吧。
&rdo;
&ldo;那要花钱……&rdo;莉莉痛心疾首，&ldo;我刚辞职，一个月都白干了……&rdo;女巫不会生病，可是女巫也要吃饭要穿衣要住房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住得远，坐地铁只要五块钱，可坐出租车要几十块呢。
再说现在这个时间段，属于夜间行车，每公里还要再贵将近三分之一，这么一算，简直心都要滴血。
顾颐懒得再跟她废话：&ldo;那你可以自己去坐地铁，我要走了。
&rdo;恰好一辆出租车驶过来，顾颐招手叫住。
莉莉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坐，顾颐已经收起伞，自己坐了进去。
&ldo;哎，你‐‐&rdo;莉莉眼睁睁地看着出租车从她面前扬长而去，还溅了几滴泥水在她的鞋面上，不禁目瞪口呆。
真的就自己走啦？这，这脸翻得也太快了吧？刚才在酒吧里，他不是还很仗义的么……
顾颐并没有管莉莉在想些什么，事实上，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管了。
&ldo;金沙路血站。
&rdo;顾颐才报出地址，就猛地低下头去，用手绢捂住了嘴。
&ldo;好嘞‐‐&rdo;司机按下计价器，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ldo;您要是不舒服‐‐座位下面有清洁袋。
&rdo;可别给他吐在车里啊。
他常跑这地方，知道从海天里出来的人，时常都会有点&ldo;不舒服&rdo;，要么就是陪客人喝多了酒，要么就是上多了‐‐咳咳，只不知道这位属于哪一种，毕竟嘴也是有很多用途的。
不过这么晚了，去血站干吗？深夜献血吗？
顾颐并不知道司机心里在想些什么，事实上他甚至连司机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两耳嗡嗡作响，一种火灼般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开来，让他撕心裂肺地咳呛起来，直到一口滚烫的东西吐在手绢里。
&ldo;先生，先生？&rdo;司机被这种咳嗽法儿吓住了，放慢车速，&ldo;需要去医院吗？&rdo;
&ldo;不用。
我没事了。
麻烦你快点开。
&rdo;顾颐闭着眼睛说了一句，声音已经沙哑。
他还在座位上弓着身子，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雨伞的伞柄。
车窗外的路灯光隔着雨幕投进来，在他的双手上一晃而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一片焦黑已经从十指开始，一直蔓延到手心，皮肤龟裂开来，像是烧过的木炭。
冰凉的感觉从伞柄传进掌心，让顾颐清醒了一点。
他慢慢直起身来，睁开眼睛看了看‐‐手绢里是吐出来的一汪酒液，染着一丝深红。
&ldo;真没事？&rdo;司机忍不住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虽然说不吐了，可这位脸色白得跟死人似的，实在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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