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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寂的目光狠狠一震，握剑的手心里渐次渗出了汗，&ldo;我却没什么能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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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衣轻轻伸出了一根食指，晃了晃，&ldo;与我做一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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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无耻！
&rdo;苏寂的脸刹那全成了惨白之色，全身都在颤抖，&ldo;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rdo;
&ldo;我不杀你。
&rdo;柳拂衣低笑，手却悄然覆住了萧弃的脸，&ldo;我可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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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开他！
&rdo;苏寂再也忍受不住，飞身提剑，寒芒万点，直刺柳拂衣！
桃花受剑气之惊，瞬息间纷落如雨，柳拂衣竟不后退也不闪避，只将怀中孩子迎上了她的剑尖‐‐
那一刻，苏寂瞳孔大张，满面俱是极端的恐惧，柳拂衣从没见过她这样失魂的样子，心念竟滞了一下。
短剑硬生生在空中停住，真气倒流，蓦地逼出她一口鲜血。
她连连后退，一手扶着廊柱回头看着他，唇角染了血而分外艳丽起来。
柳拂衣只觉心尖在狠狠地抽搐，却仍是摆出了一脸温凉的笑，&ldo;我差点忘了，你的《既明谱》还没修成吧？我们不妨一起练练……&rdo;轻佻的目光触及她的眸，便静静停了口。
她的眸中，一片死寂。
他不由横生怒意，冷笑着道：&ldo;你省省力气吧，我不会碰你一根头发。
这只是我摆布孤竹君的一步棋，你也休要太过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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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寂闭眼，容色已是倦倦，&ldo;你杀了萧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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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对这整个人世的厌弃，仿佛寒夜里最凉的一道风，不露痕迹地扫过来。
柳拂衣一怔，旋而又是冷笑，&ldo;不错，他死了，可我却活着，你若觉得上苍无眼，便去找他的菩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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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寂缓缓摇了摇头，一行清泪仓皇地滑下了如玉的脸颊。
他呆住。
她轻声道：&ldo;那便如此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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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答应了？
他一时竟不能相信。
只觉这人海茫茫，好似千家鬼影；离乱匆匆，好似前宵梦寐。
生生世世的挣扎里，唯有那侧颜上一行清亮的泪水，是真实的，真实得灼痛了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旧梦隔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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