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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园里摘了些果子，看着天渐渐黑，也回了房子那边。
这别墅虽说也大，但没怎么翻新，倒也古色古香，像十几世纪欧洲古堡。
晚饭他们在餐厅和庄园里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吃的，多样的饭菜，还有新鲜的自产水果。
季南对待员工就像对自己家人一样，和和气气，没有上下级之间的鸿沟。
得知新来的两位是季南朋友，他们笑着打招呼，还送了好多自家特产。
“这里的人真好，”
许晚感叹，她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篮刚洗好的葡萄，塞了颗进嘴，“都像朋友一样。”
季承泽垂眸睨她一眼，微勾下唇角。
“你笑什么，”
许晚凑过去，奶凶道：“我说得不对吗？”
“对，有道理，”
季承泽懒懒靠在椅背上，“这样的工作氛围在国内少有。”
“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老板太多了，”
许晚接过话，“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员工都怕你。”
以前有次她去他公司，看见一个高层面对他述职，隔着玻璃窗没听清楚，只看见季承泽淡淡几句话高层吓得脸色铁青。
哎，魔鬼魔鬼。
许晚摇摇头。
季承泽似笑非笑：“你对我有意见？”
“那倒也算不上，”
许晚扭头，乌溜溜眼睛望着他，颇有见地道：“就是觉得你有时太凶了，大家要是都怕你，还怎么敢和你说真实想法啊。”
季承泽微微挑眉。
“我觉得你最近胆子就大了不少，之前见了我不是话都说不清楚。”
许晚被他漆黑细密的视线锁住，吞了吞口水。
什么话说不清楚，哪有那么夸张。
就是怕那么一点点嘛。
“我这不是发现，你没那么坏嘛，好好说话，似乎也行。”
她说完抱着果篮往嘴里塞葡萄，不敢看他。
季承泽嘴角散漫地微勾着弧度，漫不经心看着她局促的样子。
半晌，溢出一声低笑。
又笑，笑什么笑。
吃了好多葡萄，许晚现在觉得肚子圆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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