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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处在极度紧绷的状态。
乐柠低头，轻声说：&ldo;我死之前，清醒的时间很短，但却又很多，我躺在医院里，清醒的时候，都在放空着。
直到我的粉丝，给我寄来了一本，我不爱看的，至少那时候已经不爱，可真是无聊啊!在最后的日子里，除了等死，我好像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rdo;
乐柠的嘴角渐渐翘起，声音很轻，甚至显得有些缥缈，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让贺晋荣一阵心慌意乱，他伸出手，用力抓住她。
他抓得很用力，但他自己却仿佛无所谓，直到乐柠皱起眉说：&ldo;你抓疼我了。
&rdo;
贺晋荣才猛的松手，说：&ldo;继续。
&rdo;
&ldo;那本的男主角，叫贺景辰，他的父亲，叫贺晋荣。
&rdo;
乐柠的话，虽然让贺晋荣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听到这些，依然咬紧了牙，声音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ldo;你说，这是一本，你看过的一本?&rdo;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点破音，眼神里是藏不住的不敢置信。
他紧紧握着拳头，头无意识的转着，目光不知落向何处。
乐柠看着他，平素冷静的男人，在得知真相，依然无法冷静。
但乐柠能够理解他的感受，如果她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一个人来告诉她&ldo;这个世界是假的，是一本书&rdo;，她可能无法像贺晋荣这样平静，可能大骂，可能发疯，无法相信。
乐柠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ldo;噗通、噗通&rdo;的，她不得不捂住胸口，目光紧紧盯着贺晋荣：&ldo;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吗?&rdo;
贺晋荣站起来，踱步到窗边，他猛的拉开窗户，风灌进来，将他身上的睡衣吹得鼓起来。
从乐柠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脸上绷紧的线条。
乐柠起身，正要走过去，贺晋荣&ldo;哐&rdo;的一声关上窗户，玻璃被摔得震天响，有一块玻璃摇晃一下，在重力冲击下碎裂开来。
碎玻璃落了一地，四分五裂。
&ldo;晋荣。
&rdo;乐柠停在原地，看着贺晋荣。
贺晋荣大步朝乐柠走过来，他没有看乐柠，径自坐到沙发上，靠着沙发坐着，双手抱胸，垂眸，薄唇轻启：&ldo;继续。
&rdo;
&ldo;晋荣‐‐&rdo;
&ldo;继续!&rdo;贺晋荣声音猛然扬起，他对上乐柠含泪的眼睛，神色有些颓败，声音都软了几分，&ldo;继续，求求你。
&rdo;
无奈爬上乐柠心头，她一咬牙，坐到贺晋荣对面：&ldo;贺晋荣在儿子八岁那年夏天，前往朋友邹恒的婚礼上，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rdo;
贺晋荣神色骇然，他大声说：&ldo;这不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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