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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罢。
&rdo;说罢,让开身子,请张若菡与她同行。
二人并肩漫步,游走在精致富有岭南风情的张家庭院之中。
松石清泉并不能吸引她们的注意力,复杂难言的情绪在二人之间弥漫,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ldo;莲婢……我三年未归,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和我说的吗?&rdo;快出内院时,李瑾月走入一处水榭之中,终是回身看向张若菡,说道。
&ldo;我想与公主说的话,早在三年前已经说尽了。
如今,公主不变,我亦并无新语可言。
&rdo;张若菡淡淡说道。
李瑾月柳眉紧蹙,薄怒道:
&ldo;你还想着赤糸,又有何用?她早已死了,早就离我们而去了,你为何就是不相信?&rdo;
&ldo;落在废墟外的玉佩,至今并未找到的尸身,一个活人,怎么能就此消失不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还活着,为何公主不愿相信?&rdo;张若菡轻声道。
李瑾月哑然,顿了半晌,憋着一口气道:
&ldo;十六年了,翻过年来就是十七年,这么长时间,这个人即便还活着,也早已对长安毫无眷恋了,对我们这些旧人毫无眷恋了。
她的身上发生了那样的惨剧,绝不会再愿意踏入长安城中。
你又何苦去寻觅这样一个断了缘的人。
&rdo;
&ldo;李卯卯,三年前我就说过,薄情寡义是你天家通有的毛病,你我早已不是同路人,你自去过你的日子,莫要再来打搅我。
有些话,我不愿明说,是给你留情面。
说出来了,那就难堪了。
&rdo;张若菡清冷的声线中透着生硬,显然罕见地动了真气。
听她连姓带小名地喊自己,口气如此冷硬,就连自己的家人都被带了进去,李瑾月只觉得心中绞痛,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是何等的骄傲,天家贵女,当今唯一的嫡长,金戈铁马戎武至今,几乎战无不克。
却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降身份,卑微到尘埃里。
她的心意难道还不够吗?为何张若菡就是不明白?
难道,她真的就永远比不上那个人?自幼起,她就始终屈居于赤糸之下,读书、习武,皆不能赢。
但赤糸是她最好的姐妹,最贴心的密友,她从未嫉妒过她。
她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如此妒忌,妒忌一个早已逝去了的友人。
&ldo;莲婢…你的心真狠……&rdo;她深吸了口气,又长叹而出,&ldo;我明白了,今日话不投机,改日我再来寻你。
&rdo;终究还是放不下她,自从那年突然明晰心中感情为何,她胸口就平添了太多的牵挂,缠缠绵绵三年多,深入骨髓。
自打她回长安城,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去寻她,可是俗事缠身,再加上慈恩案爆发,她一直不得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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