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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转了转，视线落到温知身上，黑暗里传来一道缥缈的女声。
“嗯？有趣。”
这声音和刚才娇笑的人似乎不是同一个。
冷戈皓顿时紧张起来，回忆起小时候被这个声音支配的糟糕画面。
他姐姐才是鬼族最可怕的存在，他的一身战力全都是拜她所赐，没有她，他可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鬼。
在场之人神态各异，但都为温知捏一把汗，想去拦住她，又都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沈樱草怕得差点晕过去。
温知这时候也是后怕，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拼命回想看过的跟鬼公主有关的细节。
“他不合适。”
她挡在裴牧星面前，对着那双眼睛摇了摇头，“他性格不合适。”
从细枝末节上看，鬼公主鱼塘里的鱼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书卷气很重，都是斯文人，不是那种杀伐果断的男人。
不是裴牧星这种类型。
“他是一个全新的灵魂。”
那道缥缈的女声不为所动。
“全新？”
温知抓住了一个重点词。
难道有谁的灵魂不是全新吗？
像是看到她心中所想，那道声音的主人似好心情极好，还很有耐心的解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全新灵魂，在多次转生之中有所缺失。
比如你，你这小灵体转生太多次，太多灵性被剥下，只剩下混沌。”
温知觉得她可能是在说她笨，有些不高兴。
眼睛转了转，十分狡黠灵活：“不过，你身上也有我喜欢的东西，你愿意拿来换他吗？”
“什么？”
温知并不是小气的人，如果能用东西换，当然是最好的。
再怎么说裴牧星也救过她几回。
裴牧星在一种奇怪感觉的驳使下伸手将她拉到身后：“不要上当。”
温知原来所站的地方陡然出现一个没画完的符。
那道声音的目标一直是她。
姬拙羽倒是看出来了，但是他发不出声音，又动弹不得。
只有卓川屿挥出一剑，阻止符文成型。
“可惜。”
那道声音叹了口气，她话音刚落，裴牧星和温知都不见了。
温知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红色，就像是她脸上盖着一张红布。
她想抬手，但是连手指都动弹不得，耳边传来隐隐约约虚无缥缈的声音。
“姐姐，你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成亲呀，你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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