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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上映出他低头扣扣子的剪影，言真忽然出声：&ldo;怎么不换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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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沙哑，带着些激情后的媚和缱绻。
身后的人顿了顿，低声道：&ldo;你没抽过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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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漫不经心，她却觉心头酸软。
言真回眸，看见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
这些天，言执从不留下过夜。
即便来得再晚，兴致再高，他也会在天亮之前离开。
她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却不想挽留。
他站在床尾，中间的台灯灯光昏黄柔软，他眼底神情却是淡漠，&ldo;你还喜欢这烟?&rdo;他掏出烟盒放在床铺上，&ldo;那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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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望着他，没出声。
他再度掀起眼帘看她，停顿的时间拉长，直至他眼中的光亮消失，他转身离开。
连声再见都没说。
套间外的房门开了又关。
言真长睫颤了颤，眸光暗下去，再度转眼望向窗外。
天快亮了。
黎明前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余人造的灯火闪烁着没有温度的光亮。
他也长大了。
学会了收敛，学会了抽离，学会不再坦诚，更学会了如何扰乱人心。
她不禁有些怀疑，他大概真的已经没有感情可言了。
深吸一口微凉的烟草，言真眯起眼睛，在白雾之中敛去所有神色，摁灭烟头，转身进了浴室。
谈怿昨夜应酬太晚，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他刚刚在办公室坐下，anna便敲门端来了咖啡与文件。
&ldo;anna。
&rdo;谈怿头痛不已：&ldo;麻烦下次在我上班之前先留个两分钟给我缓冲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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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会照做：&ldo;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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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咖啡放下，然后开始交代工作：&ldo;有几个买家已经汇款过来了，但他们要求改发国际物流，我已经联系好了物流公司，需要你签一下字;画廊和美术馆那边都已经回复了档期安排，我按照时间顺序和城市排名好了，你看一下;另外曳梵……&rdo;
anna说着说着，发觉谈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一顿：&ldo;……怎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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