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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言真拿了车准备去言执的学校，半路上就接到了李方潮的电话。
她以为他晚上才会打给她。
接起来，李方潮声音十分严肃：&ldo;这事儿当真?&rdo;
&ldo;当然真。
&rdo;
&ldo;你想我怎么处理。
&rdo;
&ldo;你不用处理，我已经把事儿交给我经纪人了，到时候他来学校取证，你只要别拦着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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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这样?&rdo;
言真昂了一声。
李方潮那头沉吟片刻，&ldo;好，我知道了。
&rdo;顿了顿，言真以为他要挂电话了，他才又问一句：&ldo;你这个节点出去采风，岂不是不能回来过年了?&rdo;
言真微怔，&ldo;可不，今年没人上你们家蹭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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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潮哼笑，&ldo;那敢情好，我还省了一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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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扯了几句，言真挂了电话。
车子里暖烘烘的，她心情很平静。
人真的很奇怪。
李方潮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跟那天赵崇南说的差不多，但言真心里莫名就将这两个人的态度分得很开。
李方潮问她是求证，赵崇南问她是怀疑。
看上去没什么分别，但作用在她这里就是天差地别。
好像这事儿跟每个人说，每个人都问了她一句，真的吗?
只有一个人没有这样问她。
周一有晚自习，晚饭时间只有四十分钟。
普通人大约对这四十分钟没什么感觉，但学生时代，四十分钟有多宝贵自是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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