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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深喘了一声，被他这句话说得腰后一麻，差点把持不住。
作为报复，他猛地发力收紧了自己。
常铮果然也顾不上调笑，掐着他劲瘦的腰一阵疾风骤雨。
……
一夜总算消停。
并肩躺了很久，人间才重新回来。
常铮转过头想开口，陶然却感觉已经被玩坏了，吓得赶紧挽救自己再度通红的耳朵，在枕头上挪了一截，离他远点。
常铮忍不住笑起来，翻过身懒懒地趴着，顺便吻一吻陶然的肩头。
&ldo;刚才你去物业的时候，吱吱跟我说，你过年的时候生我的气了?&rdo;
这是头一回，两人能把小情绪摊在明面上讨论。
毕竟相处是从办公场合开始的，平心静气的样子彼此早都惯了，私下居然也不好意思冲对方使什么小性子。
如今想来，真是好笑得很。
陶然在黑暗里，望着天花板上羊皮灯的雕花纹路，话音带笑：&ldo;我也就生气了一分钟吧。
你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把前男友、出柜、求婚全给办妥当了……我还有什么可挑的。
&rdo;
常铮抬手去揉他的头发，手感自然没有凯撒好，但莫名令人心安。
原来尘埃落定，心里会是这样的平静。
&ldo;你以后要是生气了，就直接告诉我。
我们日子还长呢，你想冲我发脾气是因为跟我亲，我都知道。
&rdo;
陶然给他的回应，是一个羽毛般拂过眉心的轻吻。
&ldo;你长成这样，你爸妈……大概也不差吧?&rdo;
这话来得跟吱吱一样神来一笔，还真是一家兄弟，常铮笑着反问：&ldo;你觉得我长得好看?&rdo;
&ldo;……嗯。
&rdo;四下一点灯光都没有，陶然却分明感受到了常铮目光的炙热：&ldo;老妖怪，别打岔。
你爸妈到底……&rdo;
&ldo;当年结婚的时候，半个镇子的人都来看了……一对璧人。
&rdo;
陶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ldo;所以他们是活在别人看法里的。
当初，和这些年以来，他们都是怯懦而已，不是恶毒。
&rdo;
&ldo;嗯，我知道。
&rdo;
&ldo;所以你要原谅他们……也放过你自己。
&rdo;
良久，常铮重复了一遍：&ldo;嗯，我知道。
&rdo;
于是陶然又凑过去吻他，这一晚的亲吻真是有始无终。
惟愿长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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