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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铮的意思是，自己是他认定的终点。
&ldo;嗯，我……&rdo;杯子不大，也没喝几杯，不知怎么就上了脸，陶然顿了一下，按下莫名其妙的热意：&ldo;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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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们之外唯一的一桌客人很快就走了，店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就着半桌热菜，自斟自饮。
没别人在，又乘着一点酒兴，常铮难得在外头这么放松，意态慵然地歪头倚着墙，唇边含笑，就这么静静地望着陶然。
玉山将倾，不过如此。
关系变了，相处模式变了，他们却仍是知己。
这个年纪碰上这样的感情，也算是一段珍贵的经历了，陶然很自然地想跟眼前这个特殊的&ldo;朋友&rdo;，分享一点纯私人的感受。
&ldo;最近的日子，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真实?&rdo;
常铮立刻表示认同：&ldo;对，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好得简直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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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我跟你说正经的，别打岔。
你看我们这样，你对我也没有要求，我对你也没有，那……&rdo;
这话没法再往明了说，常铮听到这儿，也已经明白了。
他们谁都没体验过这么顺遂的关系，恋人成熟独立，稳定可靠，谁都不缺什么，也都愿意付出。
成人的世界早已让他们变得多疑，总觉得凡事顺风顺水，就一定要提防着什么变数。
陶然这很可能是怕了。
&ldo;人在尘世里打滚，既然该有的麻烦一件都少不了，那偶尔过几天好日子，就应该人生得意须尽欢。
托你的福，我最近过得很开心，也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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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对他心无芥蒂地微笑：&ldo;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和你都是基本自洽的人，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很愿意为你做一些改变，可如果情况倒过来……我会替你觉得，平衡被打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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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一个人放心上，会不知不觉为他想得越来越多。
这个总在声称自己多么自私自利的家伙，其实考虑得比谁都周全，体贴起来也格外暖人心怀。
&ldo;那如果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能不能放宽心?&rdo;
陶然拎起小巧的酒坛子，给自己和常铮又分别续上一杯，颇有些怅然地一叹：&ldo;感君千金意……你明白吗，连我都不知道我值不值得，可现在……&rdo;
好像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常铮的眼角眉梢全是神采飞扬：&ldo;现在什么?&rdo;
本就是一副好相貌，这会儿情意绵绵，更显得容色耀眼。
常铮这样笑起来简直是犯规，陶然扫了这个无赖一眼，赶紧收回目光：&ldo;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么，你跟我说，如果我不信我自己，能不能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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