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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啊?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忍心让他圣诞节收到我准备的破玩意儿吗?&rdo;
陶然终于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得能冻死北极熊：&ldo;万一我抽到的是我不熟的同事呢?我是不是随意花点小钱就够了?你让我给常铮备礼，是不是给我找麻烦?&rdo;
白漫漫眼珠一转，忽然聪明了一回：&ldo;所以老板你还没看你抽到的是谁对不对?对不对?&rdo;
陶然懒得点头，只是默认。
&ldo;那我帮你拆信封?万一你抽到的人还不如常老板呢?你的万一，可就是我的希望啊!&rdo;
谁知道小丫头又在想什么鬼主意，难得早上没新人物，陶然也就陪着玩儿了。
他拉开抽屉，拿出信封，自己动手撕开封口，抽出了那张印着驯鹿和圣诞树的卡纸。
&ldo;ax是谁?&rdo;
白漫漫脸上的肌肉一下就僵住了，过了好几秒才恢复活力，最后呈现出的表情还是哭笑不得：&ldo;是专业咨询组的韦方澄。
&rdo;
陶然隐约感到一阵不对劲，他放任自己的思绪飞了一段，然后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ldo;那个方程组，是不是叫麦克斯韦?&rdo;
&ldo;对……&rdo;白小姐心有余悸地深呼吸了几次，仿佛麦克斯韦四个字就足以让她窒息：&ldo;太可怕了，这名字起得，也只有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给自己起的英文曾用名有的一拼了。
&rdo;
&ldo;英文名还可以有曾用的?&rdo;
白漫漫无奈地耸耸肩：&ldo;对啊，后来不得不改了。
我当时按着中文的谐音，给自己起名叫slow&rdo;
陶然再次怀疑自己打开今天的方式不对。
&ldo;行了，麦克斯韦归你了。
常铮的签给我。
&rdo;
白小姐大喜过望：&ldo;真的吗?&rdo;
&ldo;你再说一个字，就立刻作废。
&rdo;陶然拎起笔记本拿了咖啡杯，决定离开这个魔幻的是非之地：&ldo;下午两点，不要迟到。
&rdo;
公司地方就这么大，离陶然在公共区域的座位最近的一个会议室门推开，又是常铮一个人坐在里面，对着笔记本的屏幕不知在想什么。
陶然对到处都能碰到他这件事，早就已经自暴自弃了。
常铮抬眼看到是他进来了，自然而然一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干活：&ldo;我刚听见你们说到韦方澄，你刚知道他叫ax?&rdo;
&ldo;嗯，我哪儿有空关心他英文名，我躲他还来不及。
&rdo;
常铮忽然淡淡地叹了口气：&ldo;我上次找他谈，已经尽量把话往难听了说了。
我实在是不喜欢他这个类型，我叫他别白费力气。
&rdo;
也确实，以韦方澄为代表的这一个类型的人，都因为太想讨人喜欢，而总是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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