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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这就是区别。
我现在敢说还爱你，你就敢回我一句是不是在逗你。
你已经不在乎我了，所以也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了。
&rdo;
陶然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只是他们并肩而坐，周喆错过了看清他的机会：&ldo;当年……你我都是认真的，这就够了。
从你这儿，我学会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很多时候对别人的仁慈，确实是对自己的残忍。
凡事适可而止，及时止损，是一个人掌控自己的生活必备的能力。
&rdo;
周喆苦笑：&ldo;这就是你的临别赠言?这是告诫我，还是告诫你自己?&rdo;
&ldo;不是告诫，真不是。
&rdo;陶然转过头，望进周喆的眼底：&ldo;我就想跟你再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
然后就这样吧，谁也别再想着还能继续做朋友了，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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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
陶然最后一次包容了他的欲言又止，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一如多年前的温柔。
&ldo;你好好照顾自己。
别因为我弄得物极必反，将来如果遇到值得你付出的人，还是要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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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分付出就是一分心血。
我累了，将来只想为自己打算，过得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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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喆对他微笑，眼里是绝不作伪的关怀备至：&ldo;别这样，真的。
你还是给自己留条生路。
不敢下注，岂不是注定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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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以说留条后路，这样好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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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要么不说，要么就说自己真正想说的。
真的多谢你，我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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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觅食的水鸟来过又飞走，图书馆渐渐亮起灯来，并肩看过无数次的夜色再度降临。
最后的最后，他们都陷入了沉默。
陶然心想，这就是结局了。
人渣改变了我，我也改变了人渣。
时光深处他曾经毫无保留爱过的，那个真挚又任性的少年周喆，和眼前被尘世沉浮染上了风霜之色的这个人，终于重合在了一起。
他本想说&ldo;谢谢你，就这样吧，再见&rdo;，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真的告别何必说再见。
将来未必更好，却一定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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