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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但你在我车上放过你手机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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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倒是好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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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铮没再陪他漫无目的地斗嘴，只用眼神在他手里的票上一晃，催他给个答复。
演出的时间是一个月后，现在说有事，那就拒绝得太没水准了。
这是明晃晃地在制造工作场合之外的独处机会了，而且特意拖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会议室里提起来，时间地点场合氛围都再合适不过。
老于世故如陶然，也不由赞许他的好手段。
&ldo;这是周五吧，万一出差呢?&rdo;
常铮含笑看着他，满脸都是&ldo;你就想出这句废话来应付我&rdo;的揶揄，满不在乎地答：&ldo;你老板，我，保证你那天不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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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拒绝他还有的是办法，哪怕临期毁约又如何。
但陶然觉得自己近来实在是太累了，累得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
这个邀约让他很愉快，那为什么不呢。
想到这里，他故意叹了口气，再开口的语气里却充盈着再明确不过的笑意。
&ldo;吃饭看戏喝酒，陈词滥调，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rdo;
常铮跟着笑了：&ldo;你要是有什么新招数，不妨拿出来交流交流心得?&rdo;
&ldo;别啊，凭什么你不劳而获。
那就先按你的套路来，陈词滥调也是个形式，聊胜于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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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答应了。
常铮当然听出了这层意思，略尴尬地摸摸鼻子，笑道：&ldo;看你的表情，我怎么觉得我这是刚跟你约好一起去拜访客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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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公私不分就是这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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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铮望进他的眼睛，声线毫无预兆地变得深沉低柔：&ldo;我不觉得无聊。
我很高兴，能约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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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被老流氓的最佳演技噎了个半死，久久无言以对。
常铮忽然得意地大笑，陶然简直无语问苍天。
狭路相逢不要脸者胜，常氏哲学总是管用得猝不及防。
第25章暮雨
咨询行业的工作性质会使人慢慢丧失几乎全部社会生活的兴致，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加班和出差，偶尔闲下来，陶然变得极度不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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