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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仰马翻，白漫漫、你你你和康德三个小朋友熬得眼睛都发直了，弄出一个详尽到啰嗦的初步方案。
常铮给先遣队耐心细致地过了一遍，带回比第一次多几倍的要求来。
进一步布置任务的时候，陶然明明白白在白漫漫眼里看到了一阵绝望。
&ldo;老板，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真的……你给我们指条明路吧，客户到底想怎么样啊。
他们要的这些东西，根本也没地方能查数据啊，比如这仓储的报价，空对空的我上哪儿去找销售问价格?&rdo;
陶然头也不抬：&ldo;给你指条明路，还是给你们三个?&rdo;
白漫漫愣了一下：&ldo;给……我们三个?&rdo;
&ldo;那为什么另外两个都不动，就撺掇你来找我开这个口?&rdo;
&ldo;……&rdo;
&ldo;以后做事之前多想想为什么，去吧。
&rdo;
白漫漫一脸懵地撤退了，没走出几步，又扭头回来：&ldo;老板，我还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rdo;
&ldo;不该。
&rdo;
常铮看她可怜，出手捞了一把：&ldo;说吧。
反正你没一句话是对的，多说错一句也不要紧。
&rdo;
白漫漫这才发现常铮也在，之前坐在角落里没打字也没打电话，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于是她一边小小声念叨，一边左顾右盼，倒退着出了会议室。
&ldo;啊我刚才想说……嗯……老板你说话越来越像常老板了。
&rdo;
话音落下，她正好闪身出去，还很乖巧地带上了门。
常铮：&ldo;?!&rdo;
陶然依然头也不抬：&ldo;我早知道不是好话。
你跟基层同事相处时间太短了，还是不够了解他们啊，常老板。
&rdo;
常铮：&ldo;这些可怕的九五后，已经敢当面，同时，调戏两层老板了?&rdo;
陶然：&ldo;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rdo;
打从那天车里的对话之后，常铮就隐约感受到陶然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好像是记上仇了。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怼他如行云流水，火力全开。
&ldo;……我也觉得，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我了。
&rdo;
陶然：&ldo;你哪儿有我这么损。
&rdo;
常铮：&ldo;……为什么连你也调戏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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