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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
这个陶然，认真起来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笑一笑或是遇上私事，眉宇间又全是看不完的故事。
那一点微妙的反差，居然使他心痒。
陶然的意思，当然只是他自己已经跳槽了，前公司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
但谁也不是什么清纯少年，常铮这一静下来，神使鬼差的，并排坐得极近的两个人之间，就有了一点难以言说的温度。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陶然赶紧把心思收到笔记本上，慢慢从不同人应答的字里行间，理出一点牵强的脉络来，起草他负责的这部分报告。
常铮则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迎着高楼缝隙里微薄的阳光，开始打电话关照他手里另外几个不需要他本人到场的项目。
&ldo;是，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最好还是一起跑一趟……行了吧，钱不钱的，是公司的事情，不是你们要考虑的。
对，要是有人过问，你们就说，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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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好不容易挂了，陶然毕竟刚入职，还是该抓住机会，打探一下公司的运作：&ldo;归你管的项目经理出不出差，还会有别人来过问吗?&rdo;
常铮已经回到工作状态，目光有了几分锐意：&ldo;哼，我升上来时间不长，他们一个个的，都美其名曰在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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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瞒着自己，陶然也就摊开来说：&ldo;你的项目，客户联络他们还会插手吗?&rdo;
&ldo;当然是我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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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停下敲键盘的节奏，揶揄地笑：&ldo;所以情况是你最清楚，你的人该不该出差，他们还敢多话。
看来你是真的升职没多久，江山不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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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铮一时没管住自己，脱口而出：&ldo;现在有你了啊，我的江山稳不稳，从今往后，可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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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面色如常：&ldo;谁让我第一个项目就跟你一起呢。
谁帮谁还说不定呢，瞎客气就没意思了啊……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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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若有所指，两个人都当成警钟来听。
没错，差不多得了。
第5章乱麻2
徐远自尊心受伤，就算要回血，也需要时间。
常铮和徐远只是来做项目的，占了一间小会议室，从早到晚深居简出，除了上班进来，下班出去，中午吃饭，绝不踏足开放办公区域一步。
如此这般，总算再也没遇见过。
大概是因为刚结识就被他看了好戏，再加上合作确实顺利且愉快，陶然对常铮的戒心一天天放下来，几周过去，居然还生出一点相谈甚欢的默契。
无论在客户面前还是同事面前，常铮都有一种独特的自在。
仿佛活了三十来岁，已经见够了太多市面，没有什么能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忐忑或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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