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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慕拱出被子，“要。”
沈珩连人带被抱进怀里，温柔亲上元慕的嘴唇，“乖乖晚安，我爱你。”
元慕舔舔他的唇角，“老公晚安。”
*
另一间昏暗的卧室，两张床上各自拱起弧度，呼吸分明，互不打扰。
秦煜面对墙壁蜷缩在被子里，眼睛睁着，时刻注意隔壁的动静。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聂东洵同居一室，却是最安静，最泾渭分明的一次。
明明入睡的环境这么适宜，但秦煜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隐隐烦躁，也不知道在烦些什么。
隔壁平缓的呼吸几乎要听不到，秦煜心里更堵了，拉高被子盖住头，狗东西，睡死去吧！
不知道躺了多久，突然听到被子掀开的布料摩擦声，秦煜立马睁开眼，做贼似的悄咪咪翻身，猛地被立在床边的黑影吓了一跳，还没骂出口，黑影顷刻间压下。
聂东洵气势很强硬，动作却很收敛。
或许是没见过这么反常的聂东洵，秦煜一时怔愣住了，没有推拒闹腾。
聂东洵找到窍门一般，沿着他的脸颊细致啄吻，像是对待珍宝。
秦煜回过神，撇开头躲避，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
“啾。”
聂东洵又亲了一下他的眼尾，声音微哑微沉，“喜欢这种？”
他睫毛轻颤，咬牙挤出两个字，“滚开。”
聂东洵喉间溢出哼笑，捏住他的下巴，再度压下，这一次和之前一样，像是要把人拆吞下腹才肯罢休。
秦煜瞪大眼睛，剧烈挣扎起来。
聂东洵压着他，在他耳边轻笑低语，“宝贝儿，你更喜欢这样的，对不对？”
他呼吸一滞，巴掌扇过去，“你给我滚开！”
聂东洵握住细白的手腕，流连在他颈侧，“秦煜，我这么对你，你是生气，还是……兴奋，我能感察得到。”
秦煜脸色微变，难堪咬着唇，眼里有水光浮现，又很快抑下。
聂东洵抚上他的眼尾，“我也很喜欢你在床上张牙舞爪的模样。”
他面上的难堪稍褪，移开视线骂道，“变态。”
聂东洵亲了一下他的掌心，坦言承认，“我是。”
手心被烫得发麻，秦煜又不轻不重甩了一巴掌，完了揪住聂东洵的衣领，一口咬在聂东洵的下巴上。
聂东洵眼带笑意等他咬完松口，钳住他的下颚，“咬过别人吗？”
他冷哼。
“以后只能咬我。”
聂东洵低头贴着他的唇，语气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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