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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姬鸿月没有转身，但轻轻点了点头。
方羽试着靠近他身边，站在他身后一处角落，小心翼翼，静静伫立。
此人是一代传奇，先前只是一句话就让薛伏吓傻不敢动手，方羽可是仰慕的紧。
这种霸气十足的男子，可是他心底里的榜样，更加不会在其面前狂妄自大了。
方羽的小心思姬鸿月并不知晓，但只见他突然右手微抬，从面前吸来大片云气。
“你且看这云雾缥缈，看似厚重，高高在上，令人仰望，但实则风吹，雨刷，雷轰，电击，总有一日散为四方之气，再无踪迹。
既然会散又何必再去聚集？”
说话间，姬鸿月手掌轻轻一震，前方大片厚重的云流，竟然快速的飞散解体，消失不见。
“我等灵修，同样看似强大，高高在上，令人仰望，但实则世人伤你，击你，世道磨你，毁你，又有几人能够长盛不衰，有始有终？既然会伤会死，又何必再去修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茫茫万物逃不出天道的命运，终究是痛苦万分，那我们修行又有什么意义？”
姬鸿月以云流散去为开端，一下子可就给方羽提了个问题。
方羽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呢？敢情和第一次一样，又要问自己问题了。
这一次和上次的基调差不多，都是些负面情绪的问题。
不过这话别人来答可能不好说，但是方羽何许人也，一代鸡汤王子，很快沉默片刻后就组织起了语言。
只见其说道：“天与地，聚与散，进与退，苦与乐，爱与恨，这都是阴阳两面，阴阳共存的才是天地，才是自然，才是大道。”
“如果天地只有一面，那么也就不会存在，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如果说，人如果没有磨难，那么你不会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成就，什么是滋味。”
“所以，云散，人磨难，都是自然之道，不必忧虑害怕。”
方羽一阵诉说，首先提到云的聚散，人的磨难顺境，都是合理的，不必迷茫。
姬鸿月听完轻轻一笑后又道：“的确是合理，但是云最终还是会散，人还是会伤会死，求的又是什么？又有何意义？”
方羽眸子微转后，很快开始回应。
“云的确是会散去，但是我们不要忘了，云除了散，还有聚，聚散无常才是云。”
“云之散去，那是天地的磨砺。
云之再聚集，那却是一种精神。
不曾因害怕散去，而不再聚集。”
“而纵然是再也不能聚集，天地间曾经有那么一朵云儿，给世间带来了风采，带来了美丽，那份无悔，那份精神还将永存，照耀后世的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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