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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老传统的守岁，一场麻将一般要打到早上，曲淼实在是太累了，脑袋里明明杂如乱麻，他却一倒下去就没了动的力气。
窝在被子里，他什么都没有想，很快就睡着了。
蒋方瑜在蒋卓晨的书房里等了好一会儿他的堂哥才出现。
&ldo;初五的那次宴会你真不去了？不管怎样你露露脸更好吧，我毕竟还没正式上任。
&rdo;每年业内最大的盛会，业界高层、大佬们都会出现，而在这样的社交场合上得到的，包括未来一年的政策动向、行业趋势、各种交流，互通有无。
过去几年蒋卓晨从未缺席，今年虽然早就有传雷霆传媒的ceo即将换人的消息，但毕竟蒋卓晨还是现任老大，怎么也该去露个面。
蒋卓晨在蒋方瑜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呼了一口气，半晌道：&ldo;初五我没时间，我必须尽快把杨志成的事搞定，以及把其他事情都安排好，初六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可能我都会鲜少露面，今晚我要跟你商量的就是之后的一些安排。
至于初五那天，季相宜会陪着你，而且你代替我去正好，届时他们自然会明白你即将接管雷霆传媒，能省我们不少事。
&rdo;
这倒是真的不假，但蒋卓晨不出席那天的活动并不为别的，却是为了那桩原本和他无关的私事，蒋方瑜不由得犹豫地问蒋卓晨：&ldo;杨旭那桩事‐‐你真的准备自己担下来？这件事既然和你无关，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你要是真的跟杨志成交锋，不就间接承认了杀杨旭是你安排的？你考虑清楚啊，要是真的不小心捅了出去，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rdo;
&ldo;我做这件事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而是为了保护曲淼。
如果我不尽快处理好，杨志成或许还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曲淼处于危险不说，他还会察觉到不对劲。
一旦他暴露，只要有任何环节没有处理好，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rdo;
&ldo;可是‐‐&rdo;难道，杨旭的死真的和曲淼有关吗？就因为蒋卓晨过去做了对曲淼很不好的事，所以他现在才要急着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蒋卓晨脱了外套，开口阻止了蒋方瑜没说完的话：&ldo;今晚我不是让你来劝我的。
接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可能会很辛苦，但我会妥善安排好人帮你。
&rdo;
蒋方瑜叹口气，&ldo;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要美人不要江山，甚至不要命。
&rdo;
蒋卓晨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却摇了摇头：&ldo;你放心，我很惜命，我还想跟他在一起过个七十年八十年，所以不会拿命去拼的。
&rdo;
蒋方瑜靠在沙发背上，轻笑道：&ldo;真是没想到你突然就大彻大悟了。
过去大家都希望你能找个人安定下来，你总是付之一笑，现在哪怕再让你出去风流你也不会干了吧。
&rdo;
蒋卓晨起身，走到背后的窗下，推开一扇窗。
香烟的烟雾随之飘进了冷空气中。
他靠在那里，咬着烟没有说话。
蒋方瑜又说：&ldo;但就算你跟他成了，大伯他们那边你要怎么办，还有曲家也未必同意你们在一起。
&rdo;
&ldo;那些事以后再说吧。
&rdo;穿着灰色毛衣的男人站在窗下，他侧头看了看通亮的院子，&ldo;保证他的安全，以及我能真正得到他，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rdo;
&ldo;杨旭这件事你不是正好可以用来弥补之前的过错吗？你为他做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瞒着他？&rdo;
蒋卓晨笑了笑，单手插在裤兜里，虚着眼睛在青烟中说道：&ldo;为了得到他我可以耍一些手段，但那些只是方式而不是目的。
我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地原谅我和喜欢上我，而不是利用这件事去讨要功劳，让他觉得我故意为之。
&rdo;
靠……蒋方瑜完全打开了对蒋卓晨认知的新大门。
果然只有在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人才会露出自己的另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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