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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陌过去,果真如此,他乖乖地立在一旁,看着父亲练完一套拳法,才过去问安。
&esp;&esp;沈淮见他过来,看着儿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他打拳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打完一套拳,招了招手,将沈陌唤了过来,道:“你昨天去了陆府,便不见了踪迹,叫我们好找。
你爷爷,还问起你!”
&esp;&esp;沈陌见沈淮慈爱满满的和蔼模样,也知道父亲并未真的生他的气,忙道:“爹,孩儿……孩儿一时和陆赞他们玩的忘了时间。
回来的晚了!”
&esp;&esp;“你这两日还没去演武场吧!
你祖父昨日问起你,你大哥替你担了责,在家中可是不能这般任意了。
虽说你不要求练出了什么,但是每日还是或多或少地练练。”
&esp;&esp;沈陌脸上发烫,从耳尖到两颊,再透进脖颈都迅速红了起来,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他咬着下唇,叫着“爹”
便惭愧地低了头。
&esp;&esp;沈淮说了这几句话,见他如此难为情,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说道:“好了,你昨日里是不是一直和陆顺家的姑娘在一起。
你这个臭小子,早早地给你嘱咐了,你和陆姑娘的婚事自有我们做长辈的看着,你便是这般急不可耐地赶着去吗?若是传出什么闲言碎语的,陆姑娘的名声便是让你给毁了?她在边关长大,自是不懂这些,你也不懂吗?”
&esp;&esp;沈陌听着,忙跪在这石板地上,急的他只是不断应错。
&esp;&esp;“你今日这般早的过来,是不是晋国公家中有事了?”
沈淮见他这般跪着,也不叫起,知道儿子定是有事。
&esp;&esp;所谓知子莫若父,沈陌的来意被父亲猜中了,他的确是想过来告诉父亲陆郡守殉国的事情,忙将昨日常宣的话转叙了一遍。
&esp;&esp;沈淮听了大惊失色,晋国公陆泽的两个儿子也就陆顺能力出众,在边境驻守二十余年,也算得上是大魏执掌一方的重臣,就这样没了。
他突然感慨起来,自己因为当年身体不好,被迫窝在京中,一生无所所为,只能指望着下一代人去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遗憾,如今看来,自己的无能对比陆顺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esp;&esp;晋国公府的没落是必然的,但是谁都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一个最是光芒夺目的人才的凋落。
&esp;&esp;沈淮终是不忍儿子辛苦,温和平静地叫他起来说话,问道:“这件事情,朝廷肯定是早就得到消息了。
看来陛下还是念了些陆顺多年镇守边关的功绩,没有在晋国公寿诞将这消息传了出去。
这应该是大司马的奏请吧!
他主管全国军事,哪里会有什么事情能逃了他的眼。
既然陛下有意瞒着,这件事不可在旁人跟前提起。”
&esp;&esp;沈陌恭敬答道:“是,爹!
孩儿并未向别人提起此事。
陆姑娘也没向晋国公府的任何人提起。”
&esp;&esp;沈淮点了点头,意思是做了还不错,接着说道:“既然陆姑娘承了大司马的情分,你让下人去叫陆姑娘,到大司马府中致谢。”
&esp;&esp;沈陌一夜未眠,便是心中十分挂念陆文茵,不知她该是如何独自面对父亲身亡这般噩耗,忙对父亲说道:“陆姑娘刚收到这般打击,她不敢将此事告诉家人,只能自己一人伤心。
这时候……”
&esp;&esp;沈淮定定地盯着沈陌的躲闪的双眼,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高了些许:“你吩咐下去便是,去不去,陆姑娘自己决定便是!”
&esp;&esp;沈陌半截话被堵在喉咙间,不上不下,见到父亲有些责备的目光,忙应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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