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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眠再次坐进江序年的车，中途路上遇到有学生，时不时往他们这儿看一眼，两人都不在意。
江序年的车左拐右拐，并没有开进繁华的市区，而是进了一条深巷，那里有一家招牌很旧的店铺，上面写着四个字：千古绝鱼
&ldo;这家店的鱼味道很不错。
&rdo;江序年推门下车，&ldo;忘了问，姜同学，你喜欢吃鱼吗？上次我奶奶做的红烧鱼，你没吃多少，不知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这家店已经有百年历史，会做各种口味的鱼。
&rdo;
&ldo;没有，江奶奶做的鱼很好吃。
&rdo;姜眠说，&ldo;除了鲤鱼，我什么鱼都可以吃。
&rdo;
江序年沉思片刻，说：&ldo;我奶奶那次做的就是红烧鲤鱼。
&rdo;
姜眠笑而不语。
进入店内，里面居然做满了人，老板娘迎过来，笑的红光满面：&ldo;哟，是小江啊，你有段时间没来了，快进来快进来……&rdo;
及至看到姜眠，愣了下，然后在身上的围裙上搓了搓手：&ldo;这么漂亮的姑娘，小江，你第一次带姑娘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rdo;
&ldo;师娘，这是我一位学生，叫姜眠。
&rdo;江序年的话音一落，老板娘看起来更愣了。
姜眠蹙眉看着，没有吱声，她注意到老板娘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齐根断下，右手手背上也有深深的伤痕。
客人多，老板娘没有多问，指向最靠里的一个空位：&ldo;你俩就坐那儿吧。
&rdo;
刚坐下，有个服务员递来菜单，个子小小的，声音倒是不小：&ldo;江哥，你这段时间怎么都没来呀，如姐念叨好几次呢……吃什么鱼？老规矩吗？&rdo;
江序年把菜单递给姜眠，她道：&ldo;江老师点吧。
&rdo;
江序年：&ldo;老规矩吧，不要鲤鱼。
&rdo;
&ldo;好嘞。
&rdo;小个子笑嘻嘻的跑了，跑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姜眠，然后猴一样的擦着人群进了后厨。
江序年茶壶，倒了两杯茶，往姜眠那推了杯：&ldo;我曾经有段时间在部队里待过，认了个师父带我，不过后来我师父去国外执行一个秘密任务，消息中断，我师娘放心不下，去国外找他……&rdo;
顿了顿，他的声音低了几分：&ldo;带回了他的遗骸。
&rdo;
姜眠喝了口茶，脑海里闪过老板娘残缺的手，江序年看着她冷静清透的双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唇角微勾，说：&ldo;这家店是我师父父亲的店，师父出事后，老人家经不起打击，没过多久病逝，店便由我师娘承担了下来。
&rdo;
过了会儿，小个子端着一个大锅走过来，店里人多，他小胳膊小腿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将锅倒了，或者撞到人。
姜眠下意识皱眉。
&ldo;别小看他，他天生就有副好力气，是我师父师娘捡来的孩子，本来打算送他进部队特训，但师父出事后，师娘就让他在店里当服务员，比起一些荣誉责任来说，当个普通人才是最安全的。
&rdo;
话落，小个子已经把大锅端上来，大锅里类似九宫格，每个格里的汤汗都不一样，热汤翻滚着，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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