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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惊。
顾衍……
他怎么会来……
容不得多想，穿上衣服，来不及束冠，匆匆跑到中庭。
看着青门山和顾家人车马浩荡，几乎将外院停满。
庭中站了两队人马，萧轲和顾衍都是一袭黑衣，一个面色阴沉，一个一贯的冷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身后诸人皆剑拔弩张，只有两人负手相对。
我站在门口，愣愣看着两人。
顾衍仍是一袭锦纹黑衣，头上璃玉冠将头发一丝不苟束起，露出颀长脖颈和消瘦下巴，眸中一贯的冷冽无情。
母亲见我到了，面色有些难看。
我不知来之前顾衍与母亲和萧轲谈过什么。
&ldo;凝儿。
&rdo;
听见母亲叫我的名字，顾衍缓缓回头，仍旧是艳丽面容，脸上表情冷淡带着世家公子的冷漠高傲，那双眼也是一贯无情，一瞬不瞬，静静看我。
我忽觉心头一痛。
觉得那人极近极远。
本以为就算再见，也不会被他影响，可只有见到他，才觉得我错了。
我仍是因他一个眼神就觉得情绪牵动，不能自已。
我半生回忆都在青门山，我半生汲汲都为那两人，事到如今，为什么我还是走不出去。
萧轲一直静静看我，那眸光深邃，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沉重。
&ldo;阿凝。
&rdo;萧轲叫我一声，声音放佛压抑。
&ldo;你不是已经答应我。
&rdo;萧轲微微闭上眼。
&ldo;我……&rdo;我愣了愣，一时无措，只能讷讷看他，说不出话。
萧轲有张开眼，眸中已是我看不懂的情绪：&ldo;这只是一个顾衍，若再来一个陆冕，你是不是就要忘了自己是谁。
&rdo;
我摇头，想上前拉住他衣袖，但萧轲面色冷淡，淡淡拂开，似不想再看我。
&ldo;你若忘不了他们，就不该招惹我。
&rdo;
我望着萧轲，忽觉他离我极远，昨夜还缠绵温存，同我说温柔情话，今日就要将我推开，不要我吗……
我小心拉着他衣袖，语气中是我自己都没发觉的哀求：&ldo;表哥……你听我解释……&rdo;
他微笑一下，垂眸看我：&ldo;那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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