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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是生物研究这件事。”
“——生物研究？”
柯维轻声询问着，他有一种自己担忧的事马上就要被对方说出来的感觉。
“我在做海嗣和人类无害融合的实验，你刚刚不是也问我叶莲娜（霜星）的事吗？”
“后来啊，我分别将实验成果应用到濒死的达莉娅和叶莲娜身上，虽然成功将她们救了回来，但灵魂半永久留存在我的体内，身体也只能以植物人的状态存活下去。”
柯维明白了她刚刚说的话：“所以Scout也是这种情况？”
“是的……我对此很难受，因为理想效果确实是正常地活下去的，但这件事并没有给我带来教训，如果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会做同样的事情。”
当时的叶莲娜再不治疗就会死亡，而伊芙利特......也是看在达莉娅就要因为矿石病而死的时候，才将“触生”
拍在她的身体上的。
“某些时候，我的慷慨只给予亲近的人……”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柯维眯起眼睛，地平线处的景色已经开始逐渐瓦解消散：“似乎没剩多久了，咱们得抓紧再聊几句。”
“诶嘿？可你不是说聊了也会忘记嘛？”
“至少能满足我现在的好奇心，看在我比你小的份上就顺从我吧，安格妮丝姐姐~~~”
被突然肉麻的声音这么一喊，安格妮丝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富婆在包养小白脸呢！
！
！
“行，不和你闹了，我也说说自己吧。”
柯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些年，厄运在我的身边从未消退。”
“但讽刺的是，所有的厄运都降临在了我身边的人头上，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一个都没跑。”
“我妹妹，我刚承诺不会让她和我分开，她就被洛肯·威廉姆斯抓去做实验做了三年。”
“我的朋友，一位卡西米尔的头号竞技骑士，因为我断了一只手。”
“还有喜欢我的女孩子，最后只留给我一封信，说是想约我跳舞......我没想到随口说的话她能记那么久。”
柯维越说越声音越低沉，即将消散的世界似乎都被他的悲痛填满。
“——安格妮丝，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以一座中立城市的身份对一整个延续了数百年的政府宣战吗？”
感受到少年的悲伤，安妮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因为有东西告诉我说，我的人生已经被更高位的存在定轨了。”
柯维一直忘不了伊斯珀逝去那晚，自称邪魔存在的发言：“但我不信这个邪，我会守护好身边的人，活出想要的轨迹，把拦在美好结局前的所有障碍通通碾碎！”
“......你呢，安格妮丝小姐？你是为了什么而活？”
身体开始分解，温暖的光芒逐渐占据两人的视野。
“一切都是为了她......其他事情都是兴趣使然。”
“嗯，听起来很浪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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