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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用我，换妈妈洁白无瑕的幸福。
&esp;&esp;他和我都没能如愿。
原本，不该拿来交换的东西，就不会换来完美的结局。
&esp;&esp;亲生兄妹在床上媾合，撞击不该撞击的部位，交融不该交融的体液，好一出不堪入目的俗世惨剧。
&esp;&esp;只是还好，我们都活着。
&esp;&esp;隔着手掌交换的吻，近到睫毛交织。
我轻轻舔他掌心，他动得更加忘情，几乎把我密不透风地裹进怀里。
&esp;&esp;床架吱吱呀呀，床头柜叮叮咣咣，脑袋黏黏糊糊，陶决忽然不动了。
&esp;&esp;我从他臂膀里挤出一只眼睛——钟意不知何时翻身回来，正托着腮看向这边。
&esp;&esp;他眼里还有点睡意，看不出醒了多久。
指尖温温热热，撒娇似的勾我掌心，摸那条时不时发痒的疤。
&esp;&esp;“真的很灵活啊。”
&esp;&esp;“……？”
&esp;&esp;“捏东西也好，拼东西也好……需要动手的事情，从以前就很擅长。
如果不是那天太着急，只要你不想，是不会被刀片割伤的。”
&esp;&esp;“……”
&esp;&esp;“但你还是把它们包住了。
万一被除你以外的人发现，对方就不会受伤，是这样吗？”
&esp;&esp;“是、是吗……？”
&esp;&esp;钟意的语气总是这样，说什么都像说好话。
比如现在，感觉他好像在夸我，又不太确定。
&esp;&esp;他低头，目光似乎扫过了我与陶决相连的部位，又似乎没有。
右手被他捧在掌心，推顶着指尖，慢慢地十指相扣，然后他问：“爸爸，是会用塑料袋包住刀片的人吗？”
&esp;&esp;“……不是。”
我说。
&esp;&esp;“他是会让别人替他空手握刀片的人……大概。”
&esp;&esp;“那妈妈，是会用塑料袋包住刀片的人吗？”
&esp;&esp;“也不是。”
我说。
&esp;&esp;“她是……会被刀片割伤，伤好了之后，下一次又被割伤的人。”
&esp;&esp;钟意问完，心满意足地拍拍我的手。
&esp;&esp;“也就是说，你已经长出爸爸和妈妈都没有的部分了，很棒呀。”
&esp;&esp;他的视线越过我，大抵从陶决那里读出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
&esp;&esp;“那，哥哥呢？”
&esp;&esp;他停顿，如同将试卷翻了一面，露出背面的附加题，“是会用塑料袋包住刀片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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