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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郁從陽台指了指那處的水泥牆，「那兒，我有可以踩的地方。
」
許潤玉忍不住歎口氣，「胡鬧。
」
「要不你今晚睡這兒吧？」
季郁捏著她臉頰軟肉，笑著搖頭，「我原路回去。
」
「原路……」許潤玉牽下她的手，忍不住，「我看你是要氣死我了。
」
「我們從一樓走，我認識住在一樓的學妹。
」
「一樓不是要封陽台的嗎？」
「她們陽台壞了，還沒有告訴宿管去修。
」
「算了，都這個點了，」季郁笑，「也不嫌麻煩人家。
」
許潤玉板著臉默默地看她。
季郁「……好吧。
」
—
許潤玉帶著季郁下樓，敲開學妹的宿舍門，跟著她從一樓的陽台出去。
再翻面圍牆，往前走就是學校的西門。
圍牆刻意造得又高又厚。
裡面接連著牆，季郁踩在縫隙裡往上爬，動作輕盈，很快就翻過去了。
「……」
許潤玉背靠著牆，準備過會兒再回去。
傳來季郁低低的聲音，她也沒走，「……我大概不會來參加考試了。
」
許潤玉點點頭，反應過來她看不到，又嗯了聲。
她眼圈紅了起來，抿抿唇，沒辦法說別的話。
季郁輕笑，彷彿能看見她似的「什麼都可以，不可以不開心。
」
夜風把她的話吹得有些嗡。
「快上樓吧，我的小公主。
睡眠是很重要的。
」
許潤玉「你手機可以正常通電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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