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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没指望老太太会来。
但是最后，她还是来了。
想想也正常，秦侯可是江青如的亲儿子。
孩子们都在，但是他们都不认识江青如，也不知道他们有这个曾祖母的存在。
江青如精神萎靡，白发整齐后拢梳成了一个发髻，穿着棉麻质地的白色衣袍，踩着刺绣的布鞋，在深秋寒凉的季节中，双腿盖着毛毯，她没看顾烟萝和秦无妄一眼，只是在佣人的助推下，来到了秦侯的坟墓前，神情漠然，眼神无光。
江青如的无视，秦无妄早习惯了，如今自己家庭美满，又有顾烟萝在，纵然是心底不舒坦，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躲在顾烟萝身后，静静看着。
江青如一言不发，垂暮老矣，眼神哀戚的看着秦侯的墓碑，然后由身后的贴身保姆，帮忙送上了一束花。
出人意料的是，江青如临走时，突然回眸，对秦无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极度扎心的话——
“至此，秦家老宅最后一个人，也因你而死。”
此话一出，秦无妄面色瞬间煞白。
“执迷不悟！
不管是秦侯还是谁，他们都是咎由自取，和秦无妄无关！”
顾烟萝眼神凌厉，当着众人的面，清绝冰冷的呵斥江青如，“来人！
恭请江老太太离开！”
而在江青如被周围的安保请离之际。
顾烟萝毒舌，又补了一句，“江青如，你葬礼的时候，我会带我一家前去瞻仰你的遗容，当然，我希望你活久点，因为你会看到秦无妄一年比一年幸福。”
“他过的很好，亦如我当年对你的保证，我很爱他。”
“而你，食言了。”
说罢，顾烟萝气势清绝的揽过秦无妄的肩膀，搂紧怀里，掌心捂住了秦无妄一侧的耳朵。
她觉得有些可笑，物是人非。
当年为了一个秦无妄的安危，她曾和江青如大打出手。
可如今呢？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疼爱自己孙子的女人，却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秦无妄任何一次，当初说爱孙子的是她，如今一次次伤害孙子的，依旧是她。
顾烟萝不管这些。
因为，她从未食言。
顾烟萝不知道江青如走时是什么心情。
反正她挺爽的。
秦侯的葬礼结束后。
大家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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