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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笑起来真好看,和以前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rdo;她大大方方地点评。
自然不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不一样。
&ldo;昨天……佟老夫人怎会突然去了清源寺?&rdo;他问。
要是祖孙约好的,断没有不同行而去的道理。
车里哼了一声,&ldo;我这段时间往外跑得太勤,十次有八次说去了清源寺,奶奶她……大概是有点怀疑了,还好,我昨天是真的在那。
&rdo;
兰青默然不语,他自然知道她这段时间常常流连在外是为了什么,都是在等他。
&ldo;我今天和奶奶说的是要去孔梦云那里。
&rdo;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ldo;恐怕现在就得去了,再晚……&rdo;
他轻笑,&ldo;我送你去。
&rdo;
她语气中的失落和歉意太过明显,让他想忽略都很难。
不用抱歉,真的,一个牵手,已够他回味良久了。
&ldo;那汗巾……&rdo;他还是觉得这是个必要的解释,&ldo;我原是给丢到荷塘里去了,后来……&rdo;
车里的人咯咯的磨牙,&ldo;这也没比送人好到哪去!
&rdo;
&ldo;不一样。
&rdo;他盯着车里看不清楚的轮廓,模模糊糊地说:&ldo;你的东西,怎么可能送给别人……&rdo;
&ldo;也就是说你从那时候就记挂我了吧?&rdo;车里的人又美了。
他只是笑,没有反驳。
若是不记挂,怎会那样大发脾气;若是不记挂,怎会无视初春的寒意在花园里溜达了大半宿,事后又不敢让人知道因此感染了风寒?
&ldo;那我给你的诗呢?&rdo;她又拿乔,&ldo;是不是早就撕了?我告诉你……&rdo;
话才说到这里,一张叠得好好的宣纸自窗外抛了进来。
打开来,正是那首&ldo;竹石&rdo;,整整齐齐,边角都没皱上一点。
她心里有些发热,拿着那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ldo;那、那我是真把你那诗给撕了……&rdo;她垂头丧气了。
一只纤长的手掌探进来,她心虚地把那纸叠好放回他手上,缩手的时候,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手指。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又听他在外头说:&ldo;没事,以后我每天写一张给你。
&rdo;
你可记住了‐‐这话是她在心里说的。
他们一车一马地在街上溜达,速度已慢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可再慢,终有走完的时候。
看着已在眼前的孔府大门,佟锦磨磨蹭蹭地说:&ldo;我最近‐‐估计都出不来了,奶奶好像有点疑心,我得……&rdo;
马上的人轻笑,&ldo;你是完成任务,想休息了吧?&rdo;
佟锦耳根一热,几乎从头红到脚。
&ldo;没关系。
&rdo;他仍是笑着,眉眼尽舒,&ldo;以后这样的事都由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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