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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她一直哭，哭着埋怨我不配当个哥哥，她不喜欢我这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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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翠以为卫檀生会安慰她，卫檀生却没有。
他只听着，像个锯嘴的葫芦。
没办法，惜翠只好继续，&ldo;你说，我这妹子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一直在怪我。
你也没必要安慰我，我什么德行我自己心里清楚，没多少人会待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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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即将问出口的话，惜翠默默唾弃了一遍自己的厚颜无耻。
&ldo;你看，你喜欢我吗？&rdo;她还是问出了口。
并且忐忑地等待着卫檀生的回答。
只要他回答喜欢，她说不定就能完成任务回家了。
要是不喜欢，她也能根据他的情况，再接再厉。
但面前的小男孩只是扑扇了一下眼睫。
他没有回答，既没有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他只是静静地，浸润在月光下，抿着唇，选择了沉默。
惜翠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她不失望是假的。
她还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和卫檀生已经积累了不少革命友谊。
失败没有关系，不要害怕失败，成功是正是一次次失败的经验的累积。
给自己灌了一碗成功学的鸡汤后，惜翠重新打起了精神，继续换着花样，想法设法讨小男孩的欢心。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
惜翠是如此坚信着。
总有一天，她要从卫檀生的口中听到&ldo;爱&rdo;或&ldo;喜欢&rdo;一类的字眼。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习惯瓢儿山上的生活方式。
譬如说，他们每一次杀人。
瓢儿山上的劫匪杀人是家常便饭。
当她看得多了，她似乎渐渐地适应了，适应了各种死相凄惨，血肉模糊的尸体，也能在鲁深的注视下，故作无所谓的模样，上前搜刮尸体身上值钱的金银财宝。
只是，杀人的活儿她向来都是浑水摸鱼，不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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