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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森沉默，又喝了口水，盯着巨大的火柱，陷入沉思。
地面上不行，那就只能从地下过去了。
西森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甘夜赞同道：“你说得有道理，意思是我们要挖地下隧道，才能穿过这座赤焰山？”
“对，这是唯一的办法。”
雪雾也那么想。
“不过要怎么挖呢？”
雪雾问道。
望然蹲下身，探了探地底的温度，果然比地面上的温度要低，他想了想说道：“赤焰山地底有很多地下沟渠，只要能找到一处，顺着一直走，就能穿过这座山了。”
“好，那就开始吧。”
甘夜手里已经幻化出一把大刀，对着地面一刀一刀挥斩。
望然化出两把银刃，将其中一把递给西森，温声道：“我已经在上面注入了妖力，直接用就行。”
西森接过，有些担心，但想了想没多说什么。
他握住银刃，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有些奇妙的感觉，他笑了笑，看来望然的情况比他想得好很多。
他放下心来，抬起手，挥出一道刃光，那刃光落到地上，地面上很快出现了几道裂痕，西森见状，感叹道：“当妖怪，真不错。”
雪雾听见，好笑道：“难道你也想当妖吗？”
西森想了想，露出笑，“那样好像也不错。”
雪雾轻笑一声，故作神秘道：“有些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啊。”
西森心想也是，看向望然问道：“你喜欢当妖吗？”
望然挥出一刃，挑挑眉道：“说不上喜欢，但感觉也不赖。”
西森笑笑，那就好，不然他肯定会过得很辛苦。
不过如果望然不是妖，他们还能相遇吗？
西森细细想了想，如果望然不是妖，就救不了他，更别说后面的那些事了。
这样一想，就觉得望然是妖，是一件好事。
甘夜挥刀挥得有些累了，边休息边说道：“人类那么脆弱，一碰就碎，生命不过短短一百来年，和妖根本没得比，反正我才不想做人，还是当妖自在潇洒。”
雪雾无声笑笑，他这样想也不错。
甘夜不知想到什么，问西森：“你喜欢当人吗？”
换做以前的他，一定会说不喜欢。
但西森已经变了，他的世界已经阴雨转晴，充满了暖人的阳光。
他笑了笑，轻声道：“不算喜欢，但也不赖。”
望然听见，有些好笑，怎么直接用了他的话。
甘夜也发现了，“你真懒，竟然套用他的回答。”
有吗？西森又挥出一刃，默默想道，其实他是真的那么想。
他看了眼那窜天的烈焰，仿佛不断燃烧就是它们的使命。
直到燃尽的那一刻，再无余力。
人生或许也是如此，拼命燃烧，拼命绽放，直到夕阳来临，直到余晖落尽，直到最后一刻。
这样的人生，再耀眼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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