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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已经送到了。
&rdo;周居翰脱下外套，信手挽在臂弯里，朝他坐着的地方走过来，&ldo;就是忽然想到有些事情要和您说，就回来了。
&rdo;
他拍了拍座位，在周茂霆身边坐了。
周茂霆：&ldo;什么事儿啊?&rdo;
周居翰转头看着他，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ldo;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今天您这脸色啊，摆得不大好看。
&rdo;
&ldo;你什么意思啊，周居翰?&rdo;这个儿子什么性子，周茂霆算是个明白的了，见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周居翰笑道：&ldo;也没什么，就是关于查新航的事。
&rdo;
&ldo;你还敢提查新航?&rdo;
他嗓门是大，可周居翰一点儿不怵，仍是笑眯眯的：&ldo;我为什么不敢提?难道他是我儿子，杀人放火也都得算到我身上?不是我说，一只梨子里头坏了，甭管外面再怎么打蜡它也是坏的。
您犯不着，犯不着把这一切往我身上推。
&rdo;
&ldo;……&rdo;
&ldo;您不就是觉得对不起查叔，心里头过不去吗?可这没有办法，查新航这种人，多大马力也拉不回来。
所以，您也犯不着总是想着念着，结果都是一样的。
&rdo;
&ldo;……&rdo;
&ldo;您心里只想着查新航，那么张小檀吗?张家一家人不无辜吗?&rdo;
……
那天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意思也表达到了，周居翰没有多作停留。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周茂霆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心里面有点疙瘩，情绪上难免有些偏颇。
之后的日子，工作照常。
张小檀和以前一样，一大早就去了研究院，周居翰和她在门口分道扬镳，去了指挥所。
好巧不巧的，路上还碰到了冯文萱。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他对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冯文萱扯了扯嘴角，也算是见过礼了。
就此别过，倒比以前还要生疏些。
和冯文萱一道来的人心里就纳闷了：&ldo;你俩这是怎么了?就算掰了，也这么多年了，至于弄得这样?&rdo;
冯文萱只能苦笑，抱着文件继续走：&ldo;还能怎么样?我这脸可是丢大发了，前些天还想着和他复合呢，人家直接把我给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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