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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不起。
&rdo;她只好硬着头皮跑下来。
本来想逃之夭夭，如今却羊入虎口。
可能是她战战兢兢的模样太好玩了，周居翰连日来闷窒的心情豁然开朗，他把那杯子的破口在她面前晃了一晃：&ldo;从二楼到一楼，只摔成这样，功力算不错了。
&rdo;
张小檀的脸涨红，是难为情的。
那一刻，她心里又冒出了别的念头。
其实，他的脾气算是不错了。
要换了别人，哪里还能对她这样毛手毛脚的姑娘这么和颜悦色?
想着，她偷偷抬起眼帘瞟他，不料被他抓个正着‐‐周居翰低头对她浅笑：&ldo;怎么你总是这样看我?&rdo;
张小檀没法儿解释，嘴巴如被掐住了。
周居翰的表情在黑暗里让人难以揣测。
她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的。
他回到客厅去拉了落地窗帘，又把杯子留在地上的小碎片清理了，抽空问她：&ldo;你今年多大了?&rdo;
&ld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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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成年了。
&rdo;
她被他笑得脸热，小声抗议：&ldo;早就成年了。
&rdo;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跟她笑：&ldo;谈过男朋友了吗?&rdo;
她又垂下头：&ldo;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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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居翰把垃圾扔去了垃圾桶，路过她身边时候，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使了点儿劲：&ldo;上去吧，走路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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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年纪，他忍不住像叮咛小朋友一样提醒。
张小檀应了声，可是脚下的步子一点没慢，像在逃避他似的。
她的背影曼妙窈窕，牛仔裤下的腿紧致纤长，上衣是件体恤衫，很短，他从下往上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她衣摆下露出的半截腰肢。
纤细、白皙，带着青春的诱惑力。
周居翰忽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个外籍朋友，生在国外，中美混血，目前已经和妻子离婚，私生活很乱。
他们见面时，他就劝他，还打趣说，哥们儿，现在国际上可没有治疗艾滋病的药，收敛点儿，他可不想明年的今天给他上香。
这位兄弟也是心宽，跟他笑，说，他可以三天不吃饭，但绝不能一天没有女人。
周居翰说，没救了你。
对方说，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大家你情我愿的，开心就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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