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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然后发现四周都静了下来。
一楼隐约传来葛玲的笑骂声，一堆人碰杯的声音，嘈杂又吵闹。
可这儿却倍儿安静，静地叫她心里发慌。
她抬起头：&ldo;……怎么了?&rdo;
周居翰说：&ldo;我在想，你说了真话，还是假话?&rdo;
&ldo;真的。
&rdo;
周居翰掰起她的脸，拉近了看，像在确认什么。
他的手上传来热息，挺翘的鼻梁近在咫尺，快要挨到她脸上了，张小檀的脸颊慢慢升温，僵硬着没有动作。
半晌，他放开她：&ldo;是喝的不多。
&rdo;
&ldo;这怎么看?&rdo;
周居翰的眼角瞥向她：&ldo;你猜猜。
&rdo;
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房间里没打灯，窗帘大开，外面的路灯依稀透进星点亮光。
他的五官在阴影里更加立体了，眼神灼热，一瞬不瞬望着她。
张小檀感觉脑袋很晕，身体被他看得发烫。
他靠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ldo;不是喝得不多吗?&rdo;
&ldo;……&rdo;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再说，张小檀的一颗心乱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思考的功夫，他捞起了她的脸，端详着她。
张小檀也看向他。
&ldo;心情不好?&rdo;半晌，他松开了她。
张小檀：&ldo;哪儿瞧出来的?&rdo;
&ldo;刚才。
&rdo;
她看他，不明白。
&ldo;车上，三轮车上。
&rdo;周居翰又加了一句，&ldo;我跟廖青说话，冷落你了?真是有够小心眼的小姑娘。
&rdo;
&ldo;我不是小姑娘。
&rdo;
&ldo;那你是什么?&rdo;
&ldo;我……&rdo;她想要辩驳，可目光一触及他的眼睛，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站起来，站在了她的面前、俯视她。
这样的姿势，一上一下，她的目光正好看到他劲瘦的腰，还有鼓囊囊的炮管，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不偏不倚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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