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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居翰回头按了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床里：&ldo;你要上哪儿去?&rdo;
见面到现在，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地表露出怒意。
张小檀勉力抬起头，正对他乌黑平静的眼睛，好似波澜不惊，其实暗藏风暴。
张小檀性子软，但也不是任人揉扁搓圆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她狠狠推开他：&ldo;公民是有人身自由的，周首长!&rdo;
这句话说完，气氛顿时冷了。
这时候张小檀接到了一个电话，一边说着，一边吃力地站起来，趔趔趄趄朝门外挪去。
这一次，周居翰没拦她。
到了外面，没有等很久，那辆宾利飞驰就过了岗亭。
李成枢下来搀扶她，皱着眉问她这是怎么了。
张小檀不愿提起，在他的搀扶下上了副驾驶座。
关好门后，李成枢仿佛有所察觉，回过头去。
远处，周居翰站在屋檐的阴影里对他微笑。
光线太灰暗了，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许是头顶的太阳太刺眼了，他觉得对方的笑容也很刺眼。
李成枢弯腰，微微鞠了一躬，算是打过招呼了。
宾利车绝尘而去，周居翰在原地没有动。
……
&ldo;你怎么会来这儿啊?&rdo;路上，李成枢状似无意地问张小檀。
张小檀只是沉默了两秒钟：&ldo;廖老师让我来送茶叶，武夷山的大红袍。
&rdo;
&ldo;那是好茶。
&rdo;
&ldo;廖老师但凡有好东西，都会想起周首长。
&rdo;
&ldo;他们很多年的交情了。
&rdo;李成枢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她的神色，语气忽然放慢了，&ldo;其实，也不仅仅是朋友。
&rdo;
张小檀浑然一怔。
&ldo;难道你没有感觉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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