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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算不上恶劣，也算不上好，公事公办的模样。
可是张小檀心里有鬼，不觉后背冷汗涔涔。
第三次问的时候，警察终于不耐烦了，把册子狠狠拍在桌上，叉着腰站起来：&ldo;我劝你配合一点，张小姐。
&rdo;
&ldo;……&rdo;
见她呆呆的模样，年纪又小，又不忍了，耐着性子问：&ldo;家里有没有人过来领你?&rdo;
怎么会有?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ldo;那朋友呢?&rdo;
张小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这样无意义的对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电话打进来。
中年警官弯腰去接，在听到一半时抬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神色，像在确认，然后低下头，点了点头。
有个女警拍门进来说：&ldo;有人来接你了，张小檀，跟我走吧。
&rdo;
张小檀愣了会儿，在她再次的催促下，机械地跟着她走出了这个可怕的牢笼。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这边是郊区，不远处就是黑魆魆的森林。
张小檀打了个冷战，脚下的步子像踩在棉花上，那么不真实。
&ldo;喏，就是那位先生。
&rdo;女警朝远处的铁门口一指。
张小檀抬头，周居翰已经朝她走过来。
……
&ldo;我和几个老战友在那边吃饭，快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你和一个男孩子被警察带走了。
他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你们被押到这边来了。
&rdo;路上，周居翰跟她说。
张小檀默默走路，抱着胳膊没有说话。
周居翰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ldo;以后晚上出来，记得要多穿点儿。
&rdo;
张小檀&ldo;嗯&rdo;了声。
周居翰问她：&ldo;那个男孩子，是你的男朋友?&rdo;
张小檀兀然止住了步子，看着他。
周居翰任由她看着，目光坦然：&ldo;你之前和我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他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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